她咬牙切齿的瞪着周珒川，眼底没有一丝温柔，只剩下满腔愤恨，一触即发。
看着这一幕，方晚意甚至有些不解，有些无措，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可理智又告诉她，这一次坚决不能宽恕，不能饶了她。
陆羽灵，像极了一条在阴暗地狱里爬行的毒蛇，拥有绚丽璀璨的外表，可是内心早已经浸满毒汁。
“那不是你犯错的理由，我说过，我会给你其他的补偿，金钱，权力，什么都可以用来交易，唯独感情，不行。”
周珒川沉沉叹了口气，整个人身上弥漫着一股无法言说的无奈。
“哈哈哈，谁要你的金钱，谁要你的权力，周珒川，你可真是知道怎么羞辱别人，我需要的是那些没用的东西吗？”
陆羽灵眼里缓缓滑出一抹泪水，她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有这样的勇气，跟自己曾经最爱的人这样对峙。
真是可笑，可笑啊。
“起码，你告诉我，为什么是她。”沉默良久，陆羽灵忽然缓声开口，“为什么，我比不上她。”
周珒川眉头紧蹙，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陆羽灵惨然一笑，“我不配知道，还是说，你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上她这样的人，你明明眼高于顶。”
“感情的事，没有理由。”周珒川声音平缓下来，说起方晚意，他似乎格外温柔。
“她很好，在我眼里她任何一面都好，就算有不好，于我而言也很好。”
他的声音不带有一丝踟蹰，好似这个答案早已经在心里思谋良久。
陆羽灵脸上最后一丝血色退了个干净。
她像失去控制的布偶娃娃，颓然瘫在地上。
……
“你打算怎么处置她？”周珒川问。
两人并肩而出，走在医院的绿草地上。
方晚意一愣，似乎没想到他会问她这个问题。
“你问我？”她无奈一笑，“应该是你来处置她，那样的人，我不知从何下手。”
陆羽灵对陆家有恩，对周珒川有恩，这是事实。
“她犯了大错，这种错，不足以原谅。”周珒川淡淡开口，冷漠异常，“如果没有连累到奕帆，说不定我还会从轻发落，可现在，她绝无可能再从我们手里逃脱。”
方晚意点了点头，“的确太过分了。”
她想起了今天见到的陈奕帆的那个样子，真的像求生不能求死不能，太残忍了。
“那就，把她交给公安机关吧。”方晚意沉沉叹了口气。
周珒川没有拒绝。
陆羽灵被关了起来，就关在医院的储物室。
然而等第二天早上护士去给她送饭，竟然发现她倒在一大片血泊里，不省人事。
她的手腕上，裹着一圈细细的铁丝，她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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