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子俊有样学样,选择了律师函。陈飞宇和刘仁智默不作声装死,白锦泽在下了恋综之后就没有音讯了。
节目组在其中也出了大力,原本很麻烦的取证上诉环节,在花钱请律师推动下,竟是进行得意外顺利。
压根还没起诉,跪倒一大片网络孝子。
事件在短短一天之内平息,还有一人酒后跟人吹嘘他是他干的。绘声绘色说了一些细节,结果被朋友录了下来,卖给了许青焰做证据。
许青焰发给了节目组,那边直接报警抓了。可惜的是这人口嗨的,只是道听途说,传唤后教育警告就放回去了。
蝉鸣工作室,二楼。
“我今天才看到你发的帖子,你真花了三十万请律师团队啊?”裴暮蝉好奇问道,眼眸微眯,显得狭长又妩媚。
她今天一身休闲打扮,办公室开着空调,所以习惯性的披着一件咖啡色的针织衫外套。白色内衬包裹的浑圆蜿蜒而下,勾勒出夸张的曲线。
黑色牛仔裤从丰满的臀往下,衬托出一双修长匀称的小腿。
“那怎么可能,那张截图是节目组的,我拿来用用。”许青焰搬了张椅子背对着,坐在了窗户底下,阳光落满肩。
他手里捏着一份编曲的草稿来回看,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明天就要飞建邺了,昨天还熬夜和人对线的模样很帅,今早还得爬起来接裴老板上班的样子却异常狼狈。
真是小蜜蜂摸电门,麻了个bee了。
“他们能让你用?”
“这有什么不能,节目组确实请了律师,这是事实。”许青焰擦了擦眼角流出的困泪,伸了个懒腰道。
“但你想啊,那么大一个节目组肯定要点逼格,不可能像我一样甩截图。所以正好便宜我了,和陈导打个电话就拿到手了。”
“你可真够贼的。”裴暮蝉捂嘴笑了一会,“我还以为你真的花钱了,付个定金都得把赚的钱全都搭进去。”
“这叫机智,我辛苦赚的钱,怎么可能花在那帮黑子上。”许青焰扯了扯嘴角,“反正这一波,我装到了。”
闻言,裴暮蝉目光顿了顿,皱眉问道。
“都已经走起诉流程了,那你要留在星海继续固定证据吗?明天飞建邺的行程是不是就得取消了?”
“那怎么可能,那多浪费时间,其实我也没想有个什么结果。”许青焰随口道,“发帖也只是顺手,赚钱重要。”
“再说较真的人也不是我,随手整个活而已吓吓那帮孙子。这事雷声大雨点小,节目组的人会处理。”
下午。
“明天要飞建邺,我先回家收拾一下,先走了。”裴暮蝉和他打了一声招呼,下楼独自早早开车离开了。
许青焰刚来星海不久,房子也是刚租的,没什么可收拾的。就那几件衣服,一个行李箱拖着随时都能走。
说起来他还没坐过飞机,没想到人生中第一次坐飞机还是沾了节目组的光。
为此,他还找齐婷侧面打听过了,她的花费确实也是节目组报销的。一想到真是薅羊毛,他顿时更期待了。
日光下行,偌大的二楼办公室只剩许青焰一人。
他刷了刷坐飞机的经验贴,顿到后面兴致缺缺。裴暮蝉不在,待在大办公室也没什么意思,便起身出门一头扎进了编曲室。
再次抬头已经天黑了,他靠在编曲室的椅子上仔细检查电脑屏幕上的谱子。手稿搁置在一旁,算是小习惯。
可能是最近工作强度高,扒谱的能力突飞猛进。
基本上扒曲谱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并不算困难,除去那首用不了的《安河桥》,手上还攒了几首歌打擂台备用。
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了天后的贴身词曲人。
许青焰头往后仰,椅子轻轻摇晃,他盯着头顶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扒谱后的歌曲不是每首都适合她们两人,上次废了一首《安河桥》。下次不知道是哪一首积少成多,数量也不会少。
虽然都是没本的买卖,但总不能把这些歌总不能砸手里。自己唱肯定是唱不完的,他也没想当歌手。
能唱就唱,唱不了的,唱了也赚不到钱的那只能找人给卖了,价位合适就出手。
手机忽然响了,打断了他的思绪。
低头一看是老妈打来的,许青焰不由一愣。他一般一周打两次视频,最后一次通话是两天前。
老妈身体恢复得不错,二婶、三婶轮流照顾着,二叔也有车,去医院复查也方便。
最近赚到钱了,给二叔三叔转账他们还不收,弄得许青焰也头大。钱还是要给的,只是想着过年过去再感谢。
“妈,怎么了?”他喉咙有些干燥,生怕出什么事。
“没事,打电话过来问问你情况。”张红梅小心翼翼扯了一些家常,越扯反倒越让许青焰感到心慌。
“老妈,你没什么事的话,骂我两句吧,”他咳嗽道,“你这样说话,我总感觉出什么事了,慌得厉害。”
“胡说,能有什么事,家里挺好的。”张红梅女士向来不喜欢不吉利的话,也不知道怎么生了个嘴上没门的儿子。
“那您老人家这是有事你直说,我这边挺方便的。”
“你上次不是给我转了钱吗?我把房子修了修,还剩下不少钱,我给你转回去你又不要。”张红梅絮絮叨叨。
“肯定不要啊,妈,我给你截个屏吧。不然真怕你以为你儿子没钱,我现在手里几十万呢,前两天刚挣了十万。”
“我知道你赚钱了,也别乱花钱知道吗?别跟人学坏了,和人整天去一些酒吧啊夜店之类的地方。”
“那哪能,你儿子老实着呢。”许青焰笑了,“妈,你从哪学来那么多时髦的词汇,还知道夜店呢?”
“呵,当我不看电视?”张红梅叮嘱完儿子,忽的像是想起了正事,“都怪你整天嘴上叭叭叭,差点给我绕晕了。”
“你还记得你老黎叔吗?”
“记得,怎么了?”许青焰脑海里浮现出一张爽朗中年人的脸。
老黎叔听说是个搞书法的鳏夫,老妈的娘家那边的人。不算亲戚,以前有过来往,还送过许青焰一套昂贵的笔墨纸砚。
可惜三分钟热度,后来那套玩意被他放咸鱼出了换钱。
“他前两年死了,留下一个女儿。他们家的亲戚对她不好,不让她上大学,我寻思咱有余力就帮那闺女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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