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华珝带着婉婉,哦不,上官婉儿走了。
独留宋瑞,静静地躺在坟墓中,看着风景。
风吹柳叶飘,夫子随风至墓碑前。
“女皇帝么……”
他眼里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仿佛看到了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旋即,他洒然一笑。
直娘贼,大乾乱不乱,关我屁事?
我只要顾好自己东州的一亩三分地就行了。
再怎么腥风血雨,也只是针对上层,对百姓而言,现在的情况还能糟到哪里去?
换个皇帝又如何?
现在都是司马睿这个昏君垫底了,已经处于低谷,怎么滴也得向上走吧。
夫子比陈胜还看得更多方面些。
他知道,司马华珝想当女皇帝,必会对皇室等一系列相关人士大举屠刀,但与此同时,她会对百姓颁布一系列惠民政策,争取民心。
这并不冲突。
得罪了上层人士,要是还让中底层人士不满,那她这个女皇帝只会落得个路易十六的下场。
她只能优待中底层人士,掌控民生经济,控制军队,由下而上来个大洗牌。
这对中产阶级和底层百姓而言是件好事,至于对那些上层权贵来说……
夫子表示:关我屁事?
当初他出走去东州,那些家伙可是没少给皇帝当应声虫,回到家说不定后槽牙都得乐掉。
夫子不走,就如同悬在贪官们头上的利剑,随时都有可能砍下来。
毕竟宋瑞查案,还要将证据,夫子做事……只需要怀疑就行,冲到贪官面前,直接一发儒道问心,凡问心有愧者,宣告罪行,就地扬了。
这特么谁受得了啊!
贪官们就多次向司马睿觐见,希望能以皇帝的名义,让夫子收敛一些。
但用夫子的话来说。
我没成夫子前,不能随心所欲,我成夫子了,还不能随心所欲,那我这个夫子不是白当了吗?
额,当然,原话肯定不会这么糙,但大致意思就是这样。
司马睿不服也只能憋着。
因为夫子不仅是他老师,还是他爹的老师,他爷爷的老师!
三朝元老!
这身份地位资历,别说惩治小小的贪官了。
明儿个不爽,金龙大殿前拿戒尺打司马睿,司马睿也只有讨饶的份。
当然,夫子也不会干这种事,毕竟是皇帝,多少得留点面子。
当夫子发现自己不管怎么花式扬贪官,贪官总会一茬又一茬地长,跟韭菜似地,噶都噶不完。
于是他便明白了,这是制度问题,比之当初和先帝商讨的还要严重,大乾已经从根上开始烂了。
加之司马睿开始躺平修仙,夫子心灰意冷之下,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提出去东州修建学宫,为儒道保留一份种子,静待时机。
儒道,是一个很神奇的修炼体系,你若是心不正,便酝酿不出浩然正气。
这是一个很好检验为官清廉与否的办法。
当然,这个办法也是有漏洞的,有时候清官没能力,或者使错力而不自觉,也会对百姓造成伤害。
但最起码比现在遍地是贪官好啊!
而夫子的办法,就是培养大量儒修,等司马睿修仙修死了,皇位更替,风雨飘摇之际,强势介入,扶立新皇,让儒修逐渐取代非儒修官员,甚至到最后发展到有资格上金龙大殿的朝臣非儒修不可。
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到那时候,浩然正气会成为官员审核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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