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到底有啥深仇大恨呢,死者不肯说,想知道,就只能去死者家乡去打听了。
我能想到,费清肯定也想的到,我不想提醒费清做啥,显得我多聪明似的,净显摆了。
果然,我们刚吃完饭,阿飘就来找我们了,她对我们说:“大姐说派人去查了死者和凶手的恩怨,你猜怎么的?凶手崔大同的父母在他八岁的时候都死了,于是崔大同到了自己的姑姑家,也就是死者家里。在这里,他受尽侮辱,饭都吃不饱,村里人看他可怜,总是偷偷给他吃的。”
我说:“为啥要偷偷给?”
“因为崔大同的姑姑要是知道谁给他吃的,就会去骂谁。最关键的是,崔大同的姑姑和姑父,还霸占了崔家全家的家产。”
书生问:“崔家很有钱吗?”
“崔大同的父母是做古董生意的,家境还算殷实。”
我小声嘀咕:“古董生意。”
我怎么觉得崔家和我们是同行呢!我们在以前管得不严的时候,也自称是做古董生意的。现在国家不让大家做生意,一切生意往来都必须是国营,就算是自己种点菜去卖,都要卖给供销社,要是卖给个人,那就是走资派。
阿飘继续说:“崔大同十四岁就离家出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崔大同了。但是村里人一看画像,一眼就认出来是当初那个孩子。”
朱泉小声说:“这是蓄谋已久了啊!”
书生问我:“还查吗?”
朱泉大声说:“自然要查,这家伙骗了我三百现大洋呢。”
我说:“你们说,这人到底躲在哪里了呢?”
阿飘说:“会不会易容了啊!”
书生说:“易容?咋易容?你开啥玩笑?不过化妆一下倒是可能,装成一个佝偻的老头还是有可能。”
接下来,我们每天都在神禾窑转悠,开始寻找大高个,哪怕是一个佝偻的老者,我们也会算计着把他拉直了有多长。只要长度对得上,也要过去盘查一下。
不过几天下来,还是一无所获。
这就奇怪了,难道人跑了。
我已经对费清的判断失去信心了,也许崔大同就是偷偷换了别人的手牌出去了。而留下来的崔大同的手牌,一直还在那个人手里
,只不过这人还不想走,所以这个牌子还没出现而已。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阿飘,阿飘点点头说:“也是有可能的,不过还有一个设定我没告诉你,你们进来的时候,存了东西在我们这里,出去的时候,我们会问你存了什么东西。答上来才是本人,答不上来,我们就会严格的核实。你们存在这里的东西,相当于是你们的密码。”
书生一听惊呼道:“这么严谨,看来崔大同确实还在这里。”
我心说,我存在这里的东西确实有几样,用来战斗的刀子,还有一把折叠的小剪子,削皮的刀子,甚至连墨镜和风镜都留下了,这么说吧,除了随身衣物和钱,都被搜走了。
原来是干这个用的,这些东西配合手牌,相当于是大家出去的密码。
书生说:“怪不得进来的时候,嘱咐我们不要透漏任何关于自己的信息,这里只谈风月,不谈隐私。”
朱泉也说:“是啊,原来如此!”
我说:“保不齐就有人透漏了自己的信息给崔大同,崔大同领了别人的东西,出去了也说不定。原主宰这里浑浑噩噩,还在玩呢。”
阿飘一笑说:“你难道没发现吗?在这里吃喝玩乐,都是需要手牌的。没有手牌,你连饭馆都进不去,寸步难行。所以,要是崔大同的手牌和别人的调换了,很快就会出现的。偏偏这个手牌就像是消失了似的。”
朱泉问:“手牌号码是多少?”
“3780。”
我想了想,我心说,要是这样的话,崔大同一定还在神禾窑。他会藏在哪里呢?
朱泉咬着牙说:“这人我必须要把他找出来,师父,你们先回去,我自己在这里等,我死等他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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