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
一栋巍峨的琉璃高楼上，齐松坐在楼顶，吹着微风，了无生趣的拿着酒壶，干巴巴的喝了一口。
“这么多年了，这酒始终还是那个味道，真是一点创新都没有。”
“这一壶酒，若放在外面都顶一件天材地宝了吧，你竟然还嫌弃？”
下方一个中年男子走到栏杆处，听到齐松的喃喃自语，他忍不住笑道。
“嫌弃！当然嫌弃！”
齐松咂么咂么嘴，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这酒就好像现在的生活一样，每天都一个样。”
他手指在头顶画圆圈：“好像只是在不断的重复重复再重复！再好的东西这么周而复始下，也总会有厌倦的一天！”
“所以你后悔了？后悔进入白玉京？”中年男子轻声问道。
“说的都是屁话！老子当初有的选么？你们给过我选择么？！”齐松一仰脖子，将酒壶中剩下的最后一点酒灌进嘴里。
随即随手一扬，手中的酒壶被剑气撕成粉碎，漫天的粉末飘飘扬扬，似乎在诉说着他心中的不满。
中年男子微微摇头：“可你若是不入白玉京，你如何能够突破第十境？又如何能有如今这般修为？”
齐松沉默了，过了半晌揉了揉眉心：“好吧，我承认你说的也有道理。没有进入白玉京的话，我也还是会寻找突破第十境的方法。”
“找不到的情况下，我也还是会来到白玉京，说来说去到最后，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只要人还活着，欲望就会永无休止。”
他双手撑在后面，将两条腿伸直然后交叠在一起，仰头看着高悬于空的太阳。
“但是我还是那句话，白玉京有必要，也必须得将突破之法传扬出去！距离上一次出现第十境的强者，已经过去六百多年了！”
“如果当初将突破的方法传到外面去，这六百年的时间得多出来多少强者？你可算过？”
中年男子垂眸，抿了抿嘴：“我当然也知道，可产生的强者越多，神灵复苏的进度也就会越快！”
“我人族现在没有十四境的强者，十三境也就只有这几个，一旦功法传扬出去，外面的强者就会越来越多！”
“总会有我们无法控制的那一天，维持现在这个平衡，至少还能为我们多争取一些时间！”
楼顶上方垂下一个脑袋。
是齐松趴在琉璃瓦上探出脑袋，长发垂直向下，远处看就好像一个大号的毛笔，近处看像是个飞头族，略显惊悚。
“你难道就从来没有怀疑过这种说法么？”
“外面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十境强者了。”
“可是神灵复苏的进度有被限制住么？”
中年男子看着他：“你收到了什么消息？别跟我说没有，我知道你和独孤家，还有萧家那两个小家伙又偷偷见过一次，告诉我，外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齐松两条胳膊无力的垂了下来：“听他们说，外面的神灵复苏的越来越多了。”
“虽然目前多数都只是一些下位神灵，可外面没有十境强者，面对这些存在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中年男子闻言眉头微微皱起：“怎么会这样……可信息确实都是人族的先祖们留下的，他们怎么可能留下假的信息？”
“你亲眼看到过么？”齐松反问了一句：“你所知道的，也都是别人告诉你的！”
“如果这些信息，打从一开始的时候就翻译错了呢？如果有某些人别有用心呢？”
中年男子默默闭上眼睛陷入沉思。
叮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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