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难不成就眼睁睁看着他凉国公府一家独大?”秦雨薇面露愤恨道。
“我那侄女又能如何?眼下西戎还需靠着玄甲军镇守,陈老国公若是放手不管,前些日子武宁城的下场便是莫沙城的明日!”
“可……”秦雨薇还想张口说什么,秦羽川抢先一步道:“宗室就没人说什么吗?”
晋王摇了摇头:“他们能说什么?一群只想安享晚年之人,早已没了雄心壮志,只要大商稳定,他们的身份还在,其他的他们可不管!”
听到这里,秦羽川不由得暗暗攥紧了拳头。
晋王不着痕迹的瞥了眼二人面上的表情,缓缓开口道:“恐怕羽川皇子的身份,本王也是有心无力了,当下陈行风头正盛,若澜还需仰仗他与陈世忠,此时若是提及恢复羽川身份一事,定然会惹得陈行不快,想来若澜也会左右为难,多半顾及着陈行的感受,怕是也不会应允!”
“至于……”
晋王看着秦雨薇那不甘的神色,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宇轩的事儿,就更不用提了!天鹰卫本就是若澜的人,陈行又肩负天鹰卫副统领一职,随便推了个人出来顶罪,此事幕后之人怕这会儿正不知在哪儿逍遥快活呢!”
果然,听到自己的话,秦羽川和秦雨薇二人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两人的表情似是恨不得与陈行拼命。
“哎,罢了罢了,暂且先让陈行小儿得意一阵,等以后有机会再同他算账!只是成婚之日,本王还得去他府上参加喜宴,着实憋屈的紧!”
说到这里,晋王故作意兴阑珊道:“哎,羽川,中午留下与本王一同用膳,陪皇伯伯喝上几杯,这心里当真是不痛快啊!”
秦羽川强行挤出一副笑脸道:“这是自然!”
待到用完膳,晋王早已醉得不省人事。
秦羽川同秦雨薇一同将他扶回房内,随后二人对视一眼便一前一后的离去了!
等他们二人离开,晋王冷笑着坐起身,脸上哪儿还有半分酒醉的模样。
此时,暗门被推开,一道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笑道:“王爷此举,恐怕不单单是针对秦若澜吧!”
晋王来到案桌边,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
“本王说了,要她秦若澜成为孤家寡人,便绝不会是说说而已,至于陈行,三番四次的坏本王的大事,全当是他成婚,本王送他的一份大礼!”
李维宇也很自然地来到桌边道:“王爷此计甚妙,不仅离间了君臣之和,使他们二人自此背道而驰,还能坏了秦若澜的谋划,当真是一石二鸟,维宇佩服!”
“呵呵!”
晋王肆意笑道:“本王要的可不单单是这些!本王那侄女心思深着呢,想借着凉国公府来压制世家,试图将皇位稳固,以为单单是靠着联姻就成了?她忽略了陈行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否则也不会为了李清雪只身前往豫州那等龙潭虎穴之地了!”
李维宇眉头微皱,低声道:“王爷的意思是想借着陈行大婚之日动手?”
晋王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淡淡开口:“凉国公府大喜,那日城防必定松懈,任谁也不会想到三州之地的统领同时领兵入京,况且以如今本王侄女与陈行的关系,自是不会亲自登门,否则往后这脸要往哪儿搁?宗室的那群人首先便不会同意!一国女帝与其他两女共侍一夫?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李维宇听到这里若是还不明白,真是傻到家了。
当即面色严肃道:“维宇明白,这就去办!”
“对了!”
晋王冲着转身离去的李维宇道:“通知周公公,就说为八弟报仇的机会来了!让他联络好八弟残余的旧部,本王要一不做二不休,将凉国公府与宗室屠戮干净,免得那群老家伙一天到晚就只知道指手画脚,本王可不想荣登大宝后还受人掣肘!”
“喏!”
待李维宇离开之后,偌大的房间只留下晋王一人。
“陈行啊,希望你喜欢本王送给你的新婚贺礼才好啊,哈哈哈哈……”
……
“眼下尝试着与西戎互通关市已约莫半月有余,贤王以为如何?”陈世忠看着贤王笑眯眯地问道。
“不得不说陈小公爷此举与本王是想到一块儿去了,只是他给陛下拟订的计划要更为周详,只是……”
见贤王面露犹豫,陈世忠直白道:“贤王有话但说无妨!”
“好,本王也就不扭捏了,只是不知关市一旦彻底打开,会不会出现变故!”
“变故?”
陈世忠微微愣神,随即明白过来,开怀笑道:“贤王尽管放心便是,大商与西戎双方互利互惠,每日都有两边不超过百余骑在互相堤防,西戎那里能得到物资,自然也不会轻启战事,若论富裕,大商或许咬咬牙还能负担得起,可西戎就不一定了!所以,行儿此举算是拿捏住了西戎人的七寸!”
“凉国公可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哈哈哈哈,贤王谬赞了!”
就在二人谈笑之际,一名玄甲军士卒进入帅帐道:“报,京都有诏!”
“嗯?”
二人对视一眼,面露不解!
随即接过士卒递来的诏令,陈世忠淡淡扫了一眼便一拍桌子兴奋道:“好,不愧是老子的种,没给他爹丢人!”
可这一巴掌却把贤王着实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
贤王不明所以,看着陈世忠递给他的诏令,也是倒吸一口凉气,似乎有些不敢置信道:“歼灭乞塔十万余人?斩杀耶律只骨?夺回了武宁城?”
“莫说贤王,便是老夫都不相信,若不是此诏令是陛下传来,本将还以为是谁在与我说笑呢!”
当看到
贤王冷声道:“看来陛下是知道晋王有问题了!”
“晋王?”陈世忠轻咦一声,似是有些怀疑。
“不错,本王原先也不相信晋王会有谋逆的心思,直到滨州戴家一事被本王查出,加之有人想要收买龙骑营的统领!”
“当真?”
陈世忠神色凝重道:“贤王殿下,若无证据,恐无法直接定罪晋王!”
“这不就是证据吗?”
说着贤王扬了扬手中的诏令,二人相视一笑!
“哎,我这个当爹还真是劳碌命,罢了罢了,也是时候跑一趟了!免得那群小崽子翻了天!”
说着陈世忠眼眸一寒道:“来人,传令下去,抽调轻骑营、步兵营各一万人,随本将护送贤王回京!”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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