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所谓的平妻,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一碗水尚且无法一直能端平,更何况是两个人呢?
只是他们不知道,李清雪压根就不在乎妻妾的身份,她只要陪在陈行身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就在众人以为陈行答不上来的时候,却见其淡然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面露讥讽道:“怎么着?我陈行的名号在京都这般落魄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冲我叫两声了?”
“你……”
符梃渊当即大怒,刚想开口,又听陈行冲着自家父亲道:“符大人,你就不想说些什么?”
符文轩好整以暇地举杯自饮道:“犬子酒后胡言乱语,还望陈小公爷见谅!”
只是那表情与语气,任谁都能分辨得出来,没有半分赔罪的意思!
陈行也不生气,而是微微点头,随即冲着王勉招了招手,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后者顿时兴奋地飞奔而去。
在场诸位看得是云里雾里,不知道陈行这是要做什么。
仅是片刻,就见一个满脸红晕,醉醺醺的天鹰卫领着四五个面容阴沉的下属来到场中。
那人二话不说,指着符梃渊道:“给我拿下,带回天鹰卫府邸审讯!”
“喏!”
在众人错愕之中,一群凶神恶煞的天鹰卫便将还在愣神的符梃渊五花大绑了起来。
符文轩当下慌了神,口中愤怒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这里可是皇宫,我儿犯了何事?你们竟如此任意妄为,肆意拿人?禁卫军呢?禁卫军在哪儿?”
谁料想压根没人理他,眼看自家儿子就要被带走。
符文轩怒吼道:“陶统领,你们天鹰卫就是这般替陛下当差的?”
陶牧两眼迷茫,似是醉酒不醒,口中呢喃着听不懂的话,一头栽倒在酒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气的符文轩两眼喷火,他能不知道这是陶牧故意给自己难堪吗?
索性扭头看向陈行,厉声道:“陈小公爷,难道就不想给我一个解释吗?”
陈行学着他先前的模样,自斟自饮道:“符大人也看见了,顾白他喝多了,还请您见谅,明日待他酒醒,我必上门赔罪!”
明日?等到明日还不知道自家儿子有没有命活着出来呢?
魏棋宇一整衣袍,快步来到宴会中央打起圆场道:“误会,都是误会!符大人消消气,陈小公爷也消消气,横竖两人都有不是的地方,一个巴掌拍不响,各退一步,给我几分薄面,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符文轩一挥衣袖,冷哼一声别过头去,算是默认了魏棋宇的话。
在他看来,自家儿子不过是说了两句公道话,自己也算是给了陈行台阶下了,这事儿全当揭过了!
可有一句话说的话,当你惹得别人不痛快的时候,你也要做好被别人情绪反扑的准备。
陈行站起身,笑眯眯来到魏棋宇的面前。
后者见状以为陈行是想要和解,毕竟这里是皇宫内院,若是此事传出到陛下耳中,无论谁对谁错,届时陛下怪罪下来,大家谁的脸上都无光,连带着自己这群看戏的臣子都要被问责。
“啪”
一声脆响,令众人顿时张大了嘴巴,就连当事人魏棋宇自己都是一脸懵逼,自己来劝和的怎么莫名其妙就挨了一巴掌?
只见陈行面容凌厉道:“一个巴掌拍不拍得响?”
而魏正远看着自家儿子被打,当即脸色阴沉道:“陈行,你这是要做什么?”
陈行甩了甩手掌,没有理会魏正远的怒斥,语气冷漠地看着捂着脸的魏棋宇道:“本官天鹰卫副统领,官职从三品,亦是国公之子,世袭罔替的爵位继承人,符文轩这个老家伙虽不是个东西,但也是工部尚书,官职正二品,你一无官职,二无爵位,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跑来和稀泥?你爹魏正远来了还差不多!”
不理会众人的错愕,陈行来到战战兢兢的符文轩面前。
后者色厉内荏道:“陈行,你……你……想做甚?这……这里可是皇宫!”
陈行没有说话,而是神色平静地替他理了理衣裳,凑在其耳边如恶魔低语般开口:“老家伙,给你面子我喊你一声符大人,若是不给你面子,老子让你断子绝孙,信吗?东郊乱葬岗的那些尸体可还没化作枯骨呢!你那儿子手上沾了多少条人命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
说完不待符文轩开口,便微微后退两步,冲着他弯腰行礼:“小子今日酒喝多了,行为有些莽撞,还请符大人恕罪。”
随即一挥手,顾白瞬间眼神清明,便将符梃渊给放了,只是临走时还不忘踹了他一脚威胁道:“以后老实点!”
符梃渊如蒙大赦,连忙跑到自家父亲面前,哭丧着脸道:“爹,明日一定要参他们一本,他们……”
“啪”
又是一声脆响。
只见符梃渊被符文轩抽了一巴掌,后者满脸怒色道:“没用的东西,喝点酒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还敢胡言乱语得罪陈小公爷,从今日起给老子滚回府去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同意一步也不许踏出。”
陈行瞟了眼魏正远道:“魏大人,刑部牢房那些个肮脏事儿,不用我说,你也该清楚!”
魏棋宇与范谦心中顿时一凛,难不成陈行知道了?
魏正远与范原神色数变,最终还是咬了咬牙,一屁股坐回了原位!
环视场中众人一眼,陈行淡淡开口:“我这人生平最在意两样东西,一是,手中刀,二是,心上人!所以诸位往后还是莫要拿这两件事打趣……”
陈行面露阴恻笑容道:“毕竟,诸位身上可不干净!”
闻言,众人不自觉地低下头,握紧手中的酒盏。
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直视陈行的目光。
赵公铖神色复杂地看向陈行,头一回觉着自己当真是老了,许多事情都不如儿女看得清楚。
恰在此时,楚年行抓起一旁的酒杯一仰脖子灌了下去,兴奋地凑上去道:“陈哥,牛啊!”
可陈行看向他面露古怪之色问道:“你这酒哪儿来的?”
“桌上的啊?怎么了?”楚年行面露不解。
陈行露出一排整齐而又雪白的牙齿道:“没什么随口问问,挺好的!”
楚年行微微错愕,突然像是反应过来,刚想开口,身上却顿时传来一阵燥热,小腹之处隐隐像是被火灼烧一般,难以忍受,眼前场景逐渐模糊,脚步也略微有些踉跄。
陈行赶忙扶住他,对着赵馨玥使了个眼色。
而目光从未离开过楚年行的赵馨玥,看到这一幕心中顿时如小鹿乱撞。
面容羞红地同赵公铖谎称喝多了,要去太液池旁醒醒酒,随后便离开了席位。
赵平定自然是跟随在其身侧,以防发生不测。
“尹公公!”
“奴婢在呢!”
尹让饶过格挡在群臣与女帝间的屏障快步走下了台阶。
“年行喝多了,送他先去歇息!”
“喏!”
陈行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否则太过明显了!
而在众人看来,有赵平定跟着的赵馨玥,谁敢打她主意?
“来来来,接着喝,接着喝!”
如今心情大好,陈行高声招呼着众人喝酒。
陶牧适时“醒酒”,端起酒杯大声道:“来,陈小公爷,我敬你一杯!”
这让对面的符文轩看得目眦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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