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这于理不合啊!”周子舒沉声道。
“没什么合不合的,小伍的事情我说了算!”
“哎,行吧!”
周子舒知道劝不动陈行,也只得按着他的吩咐来。
毕竟陈行与小伍虽说相处时日不长,也就一年多的时间,可他们朝夕相伴,彼此间感情深厚,无人可比!
想来陈行这会儿恐怕是心如刀绞。
在重金聘请之下,很快一块墓碑便做了出来,上面写着麒麟军伍长隆之墓,而左下角立碑的那一处写着凉国公府陈行立。
多的没有,只有寥寥数字,待一切安排好,陈行抱着小伍的牌位,来到自家的祠堂,将其摆在陈武成的下手。
语气略带哽咽道:“小伍,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你就在大哥旁边,没事儿你俩也能聊上两句,往后你也不用东奔西跑,到处流浪了!”
随即又对着陈武成的牌位道:“大哥,人我给你带回来了,仇也替你跟小伍报了,在个犟种!我……呜呜……”
不知多久,陈行渐渐昏睡了过去。
而此时,得知陈行回来的秦若澜立刻就换了一身便装去往了凉国公府!
好巧不巧碰上了一同前来的王怜。
“见过秦小姐!”
“嗯,王姑娘也是来看陈行的?”
王怜羞红着脸低声道:“听闻小公爷回来了,所以……所以……”
秦若澜也没多说什么,朱唇轻启:“那就一同进去吧!”
“秦姑娘请!”
可随着二人在李清雪的带领下来到祠堂,看着抱着小伍的牌位脸上还挂着泪痕的陈行,秦若澜不由得心中一痛,要来了一张毛毯盖在他身上便悄然退了出去。
“今日就算了,想来他也是累了,明日再说吧!清雪,你且好生照顾她!”
“妾身遵命!”
王怜诧异地看了两人一眼,不明白为何突然李清雪对秦若澜如此敬畏,当初不是因为陈行被鞭打,两人闹得不愉快吗?
而秦若澜也明白,陈行与李清雪之间不会有什么秘密,想来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不多做解释,便离开了。
王怜见状也不好久留,与李清雪说了会姑娘家之间的闺阁密语,随即也回了府!
次日。
一大早,陈行打着哈欠看着身上多出的毛毯,心中一暖,以为是李清雪替自己盖上的,于是抱起毛毯来到小院。
先是给小伍上了三炷香,随后便在李清雪与翠儿的服侍下更换了衣裳。
“昨夜谢谢你了!”
李清雪微愣,随即反应过来道:“昨日是秦姑娘替你盖上的毛毯。”
“若澜昨日来了?”陈行微微诧异!
李清雪展颜一笑,语气调侃道:“何止呢,还有王家妹妹也来了!”
“啊?九妹也跑来了?”
“没办法啊,谁让某人令人朝思暮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
陈行听着李清雪的调笑,不由得捏了捏她的俏脸:“怎么?吃醋了?”
李清雪轻轻地打落了陈行作怪的大手:“妾身才没有呢!倒是夫君,今日上朝,可想好如何应对了?”
陈行毫不在意道:“是非曲直自有公道,叶明远等人很清楚,自是不会胡言乱语,王大人的危机算是解除了!只是……”
“只是什么?”李清雪见陈行神色犹豫,不由得好奇追问。
“只是恐怕这事儿结束了,可麒麟军那事儿我总觉着不会如此简单!”
“夫君莫要担心,朝中武将林立,自是会有人想法子解决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啊!”陈行仰天叹息。
其实陈行心底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那就是,往后儿子继位总不能留下乞塔这么个烂摊子给他吧?
……
“陛下,麒麟军副将祁连玉传来了书信。”
说话的是兵部尚书李成贤,此刻他满脑子都是乱的,恨不得掐死祁连玉,十几年安稳的北边,怎么突然就破城了,这其中想想也知道是什么问题,想起那日深夜女帝召见,自己腿肚子到现在都还在哆嗦。
“信上可说什么了?”秦若澜语气平静地似是早就知道了一般。
“回陛下,祁连玉心中所言武宁城被破事出有因!”
此话一出,引得朝堂轩然大波,不论是早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这会儿都装作刚刚知晓的模样。
“什么原因?”秦若澜仪态端庄,面容冷峻道。
“祁连玉在信中参威武候独断专行,急于求成方才导致武宁城被乞塔人所破,其刚愎自用,不听劝阻……”
可说着说着李成贤就说不下去了,威武候是何等人物,那是先帝时期的重臣,能在先帝时期就被封侯之人,那可是有真本事的,又怎会如他信上所言这般不堪?
“行了,还有没有别的了?”
“陛下,威武候的求援信也于昨夜一并送到。”
秦若澜美眸终于亮了起来:“说!”
“威武候怀疑麒麟军中出了奸细,有人故意引狼入室,打开城门放乞塔人进城,这才导致武宁城被破,百姓流离失所,如今他们只能拒守乾州等待朝廷救援!”
秦若澜一挥凤袍,站起身神色凌厉:“好一个奸细,想不到我大商赫赫有名的麒麟军,竟然出了通敌叛国之人,朕倒是不知乞塔人究竟许诺了何等好处,令那人不惜背上千古骂名也要为乞塔人大开方便之门!”
“陛下息怒!”
范原突然出列拱手道:“陛下,臣以为威武候与祁连玉所言皆是一面之词,谁也不知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莫要吞吞吐吐!”秦若澜脸色不善道。
范原赶忙跪地道:“只是麒麟军十数年来从未有过被破城的经历,可威武候一到武宁城,便被乞塔人破门,这其中……”
蒋成刚面容一冷,当即呵斥道:“范原,你莫要血口喷人,宋林峰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他若是要通敌叛国,何须等到今日?”
范原眉头微皱,故作不解:“长平侯何出此言?本官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不然长平侯可否给老臣一个说法?为何十数年不曾破开的武宁城,却在威武候到了短短一日便城毁人亡?”
“这……”
蒋成刚一时语塞,可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嘴笨的他是抓耳挠腮。
范原嗤笑一声:“怎么?长平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说法?那本官给范大人一个说法可好?”
听到熟悉的声音,秦若澜嘴角微翘,有他在,自己便可以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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