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忠故作不解,适时地捧哏道:“不知秦侄女口中所言可惜是为何?”
“忠伯伯,您有所不知,这可惜的是有人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了,咯咯咯!”
“原来如此!”陈世忠点了点头:“着实可惜了些,这可是近三万两的银票啊!”
“秦若澜你若还有良心,就还我一点!”跪在堂下的陈行咬牙切齿地盯着秦若澜小人得志的表情恨恨道。
“还你?”秦若澜一双桃花眼睁得大大的,好似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为什么还你?用你的话来说,我凭自己本事赚来的银子,凭什么还你?”
“行,秦若澜,你够狠,山不转水转,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咱俩走着瞧!”
“哼!”
对于陈行的威胁,秦若澜自是不会放在眼里,反而娇笑道:“想骗我的钱,你嫩了点!”
陈行怎么听,怎么觉着这话耳熟,仔细一想,这不就那天夜里自己对秦若澜说的原话嘛!
如今原封不动的还给了自己,这街溜子杀人诛心,着实可恶!
看着因为娇笑而不断起伏的峰峦,陈行暗自发誓:总有一天,我要攀上这对……呸,不对,是这座高峰,然后将她彻底征服在身下!
不过,还别说,这丫头还挺有料的,平日里看着不显山露水,今日这束身长裙一穿,倒是显得波澜壮阔啊!
见陈行没说话,秦若澜好奇地看向他,只是这一眼,便让秦若澜双颊生花,娇嗔着轻啐一口:“登徒子!”
陈世忠尚不明所以,可这一句登徒子,加上秦若澜面若桃红的模样,再看看自家儿子那副垂涎欲滴的傻样,他这老脸臊的哟!
这小兔崽子……真……真……真行!
能不行吗?整个大商能令女帝露出一副小女儿态的模样,除了先帝与先皇后外,恐怕也就只有眼前自家这个不成器的小儿子能做到了!
可当真是不成器嘛?或许子女在父母眼中,即便成就再高,也总是不成器的吧!
“咳咳!”
陈世忠轻咳两声,将二人从“情意绵绵”中给拉了回来!
秦若澜当即更是面露娇羞,端起茶盏试图掩盖自己的羞涩。
至于陈行嘛,人脸皮厚,何况又是在自己家,还是在自家便宜亲爹面前,脸面什么的自然也就没什么打紧的了!
“昨夜的事情可处理妥当了?”
陈世忠一提这事儿,陈行顿时脑中“嗡”的一声。
“爹,孩儿差点忘了和您知会一声了!”
陈行说着站起身,神色严肃道:“昨日审讯张三却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陈世忠先不说,毕竟常年镇守边关,与陈行聚少离多,自是不熟悉他!
可秦若澜不一样,自打二人初见开始,一直到如今,他整日里总是挂着一副没心没肺、嬉皮笑脸的模样,除了李清雪的事儿外,秦若澜还从未见过陈行对什么事儿如此上心,以至于神色这般凝重!
“什么消息?”秦若澜率先开口。
“有人私自开采铁矿!”
这八个字一出,在场几人无不面露惊骇之色!
“你怎的现在才来说?昨夜为何不说!”
不等秦若澜开口,陈世忠当下疾言厉色:“你可知此事关乎大商江山社稷的稳定?”
陈行沉声道:“孩儿知晓,可即便昨夜告知父亲,父亲又能如何?”
陈世忠气息一滞,陈行这此言不无道理。
大半夜的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难道还把人抓回来严刑拷打不成?
不说会不会打草惊蛇,恐怕不消一个时辰,线索就会彻底断掉!
秦若澜倒不似陈世忠这般暴跳如雷,反倒是秀眉微微轻皱,朱唇轻启:“那张三现在何处?”
陈行摸了摸下巴:“多半是见阎王爷他老人家去了!”
“你……”陈世忠气得恨不得抽刀砍了他,随即怒气冲冲道:“子舒……子舒呢?”
独臂的周子舒听着陈世忠喊他,连忙应声道:“国公爷,我在呢!我在呢!”
“给老子把马鞭拿来,我要抽死这个混不吝的玩意儿!”
“这……”周子舒看着火冒三丈的陈世忠,神色略显犹豫。
“还愣着干什么?老子现在是指使不动你了是吗?”
见周子舒尚还杵在原地,陈世忠当即吹胡子瞪眼地盯着他。
“不是,不是,末将这就去拿!”
说完,一路小跑就朝着书房跑去。
陈世忠之所以如此盛怒,实则是为了保护陈行,这傻小子把最重要的人证给弄死了,还让女帝怎么追查铁矿一事?
若不给秦若澜一个交代,恐怕以帝王的心思,端的是要迁怒于陈行,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下手来得好些,至少自己知道怎么着才能不伤及陈行的要害,不至于令他落下病根。
“忠伯伯,还先息怒!”
秦若澜倒没有陈世忠想的那般多心,以她对陈行的了解,若无把握,绝不会将张三杀了泄愤。
想来张三惜命之下定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尽数交代完毕了,估摸着陈行见没什么用处了,这才杀了他!
“秦侄女,莫要劝我,今日不打死这小子……”
陈世忠话未说完,却听秦若澜柔声道:“忠伯伯,莫要着急,陈行虽看起来纨绔了些,可实则在大事儿上从不马虎,不如先听听他怎么说?”
陈行倒是意外地看了秦若澜一眼,没想到这街溜子对自己还是挺了解的啊!
“行了,别卖关子了,非得逼着忠伯伯毒打你一番不成?”秦若澜妩媚地白了他一眼。
这风情万种的一瞥,让陈行隐隐心中有了一丝涟漪。
“那什么,张三虽死,但孩儿也拿到了想要得到的消息,此事涉及一位名叫戴泉的富商!”
陈行轻咳一声,正色道:“这人据张三交代,应当是外地来的,曾与魏柏礼在意满坊起过冲突,他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得到的这个消息!”
“又是意满坊?”秦若澜柳眉倒竖,杏目圆睁:“这个意满坊,朕……”
“咳咳!”陈世忠立即佯装咳嗽帮秦若澜遮掩过去。
秦若澜立即反应过来,自知失言,于是补救道:“这个意满坊,真是该死,看来这铁矿一事,想来与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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