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冬挠了挠头,道:“莫名其妙。”
她刚刚走进门内,就见到姜雪通红的手背,不由惊呼一声。
“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拂冬想起景晔临走前丢下的话,赶忙跑到里屋去翻找烫伤膏。
晓春听到拂冬的声音也走了进来,见此情状,里面回头将门关好,走到姜雪跟前蹲下。
拂冬将烫伤膏打开,递给晓春,晓春蹙着眉头,手上动作却十分轻柔,仔细地为姜雪上药。
姜雪笑了笑,道:“烤火时没注意,离那炭火近了些,不碍事。”
上完药膏,姜雪便道困了。
拂冬将姜雪扶到梳妆台前坐下,晓春去整理被褥。
拂冬拆好姜雪的发髻,正拿梳子轻轻梳着,犹豫半晌还是开口道:“奴婢瞧着,殿下以后还是少见这个劳什子乾国王爷的好。”
姜雪轻轻瞥了瞥她,问道:“为什么?”
“殿下第一次见他,便从楼梯摔下,今日见他,手又烫成这样,”拂冬忿忿不平,道:“约莫是个不吉利的,少见为妙。”
姜雪懒懒道:“往后若他来问晴轩寻我,不要阻拦。”
拂冬急道:“怎么可以呢!他一壮年男子,动不动来纠缠殿下,传出去可怎么了得!”
姜雪道:“你可别再唠叨了,我头都痛了。按我说的去做就是。再唠叨,就把你嫁了。”
拂冬立刻捂住嘴,连连摇头。
嫁人,什么天大的诅咒。
她才不要,她只想好好陪在姜雪身边。
翌日清晨,姜雪依旧起了个大早,在院中练完功,只觉得耗时好像缩减了不少,于是她对陈锦道:“明日起,再教本宫些循序渐进练气力的法子。”
院子里那一对石锁早被陈锦拿走了,陈锦看了看还在浇筑的横杆,道:“好。”
晓春一早便同姜雪打了招呼回宫去了,这会子只有拂冬在旁伺候。
拂冬打了水给姜雪擦洗,问道:“殿下今日打算做些什么?可还要去相府那边看望老大人?”
姜雪颔首,道:“即使外祖父说了不见人,我也该每日去问问他的情况才能安心。”
拂冬会意,立时帮姜雪换好衣裙,又梳了头,二人正准备出门时,问晴轩的门却被叩响。
拂冬立即去开了门,回头对姜雪道:“殿下,是江侍卫。”
江其斌?难道是贺知林那边出了什么状况?
姜雪连忙唤他进屋。
“颜大夫那处怎么了吗?”姜雪问道。
“不是,”江其斌气喘吁吁道,“殿下前些日交代我去拓印那家粮行的账册,原本总寻不见时机,昨日恰好,颜大夫府邸中那位宿玉娘子说要相看铺面,颜大夫喊我去帮忙,我同一家地商询问时才知那粮行的铺子也是他名下的,他那里租借出去的铺面,都会留着一把钥匙。我私下用金银换了钥匙,只说是自己主人家也想开间粮行,想去探探门路。”
“拿到了?”姜雪问道。
“是,我大半夜钻进去抄的,殿下请过目。”
江其斌递过一本册子,姜雪翻开简单看了看。
“时间有限,我没敢全抄,只找到发现那对商队当日的册本,找到了商队名称,又翻找了这家商队每次供货的记录,全在这里头了。”
册子只有几页,也就是说,这家铺子同这队商队往来并不多。
姜雪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
她得去找找景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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