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潭边想着那些场景,文安也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天雷真的来了,可又被他……挡住了,化解了,如此变化的确是匪夷所思,此刻他想的是这天雷因何而来?难道自己真是什么白虎星?如果不是为何会有天雷?难不成就是凑巧了,这天雷恰巧在自己生日这天来了,恰巧劈向了自己,可真有这么巧吗?又或是另有缘故,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想不到他也没再多想,即将远行他没有多少不舍,早上他先去了爹娘的坟上香烧纸,说了自己的计划想法,他相信爹娘在天之灵会同意也会理解,这个家乡不值得他留恋,他的将来是在未知的远方。
唯一令他舍不得反倒是这里,这两年多里他已经黑龙潭当做了一个家,给了他温暖和安宁,还有亲情,因为他总觉得在这深不可测的潭水里有人一直在默默与他作伴,听他的倾诉,虽然他从未见过也没有得到丝毫回应,可他就有这样的感觉。
黑龙潭始终没有反应,静静听着他的诉说,但文安就是认为这潭水听懂了他的话,也知道了他的心思,还在默默祝福着他,祝他一路顺风,前途无量。
即将远行,文安的准备却是十分简单,带着的就是一个不大的破旧包袱,里面放了几件衣服和几双草鞋。
衣服是他赶集时买的,自然都是些旧衣服,新的买不起也没必要,主要还是便宜。
草鞋是他自己编的,从小到大不论冬夏他穿的就是草鞋,什么布鞋皮靴他也就是看过,也正是穿惯了草鞋他也才学会了如何编草鞋,这也是一项生活技能吧!
除了衣服鞋子外,包袱里还有一些干粮,他早就想好了,路上的饮食住宿等等还是要自给自足,下馆子住客栈什么的想都别想,钱能省就省,今后的路长着呢,花钱的地方多的是,这钱能不用就不用。
至于那百两银子当然是他拿走的,此刻就放在了他怀里,任崇岳将十锭百两银子用一个钱袋子盛着,拿在手里沉甸甸,那感觉真是不错。
银子在怀里可文安却没有动用这笔钱的想法,这笔钱只能是在最紧要的时刻动用,还是那句话,能不花钱就不花钱,这就是原则。
看看天色已是不早,文安终于背着包袱出发了,走出了他人生里的重要一步。
出了龙岭山他先到了大河镇,之后看准方向选好路向着东面而去,下一站便是天水城。
文安走的是官道,路上那真是风餐露宿,饿了就用弹弓打鸟儿吃,渴了就找泉水河水,实在找不到了就找户人家要些水喝,他也没觉得丢人,要水又不是要饭,虽然在人家看来他就是个要饭的乞丐。
吃喝不愁,住宿也不是问题,什么破庙空屋,大树山洞都能成为栖身之所,当然了除非万不得已他是不会上树,因为在树上修炼行功毕竟有些不方便,即便是在赶路也要不断修炼,任独行曾经说过,修炼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天天修炼,才能天天向上。
大河镇虽然隶属于天水府,可两地相隔着实不远,直线距离就有七八百里之遥,真正走起来要是仅凭步行,寻常人即便是日夜兼程,也得走上个一个多月。
而且两地之间又有不少山山水水,走起来更是不方便,稍不留神就能迷路转向,因此这条路真是不好走。
换了有经验的人,要是这样的长途跋涉,必定会找人结伴而行,少则四五人,多则几十人,而这些人大多都是走南闯北的商人,普通人无事不会出远门,至于所谓的探亲访友,游山玩水也不是寻常百姓能做的,只有那些有钱有时间的富贵人家才会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不过文安倒是抱着游山玩水的心态在走路,他不着急,他去天水城又没有什么事,只是觉得大地方会有更多机会,会碰到他希望遇到的机遇,因此他走的是十分悠闲自在,若不是那身装扮够破烂,看那样子他像极了一个出来游玩的闲散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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