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圣平嗯的一声,道:“放心吧!元人也没什么,否则岂会一个小小的涡阳都打不下来。不说这个了,家里还好吧!”
叶红鱼切的一声,道:“现在才问家里的事情,你可真可以。”
苏圣平嘿嘿一笑,道:“夫君的错,夫君的错!”
叶红鱼道:“放心,家里都好。”
苏圣平道:“那就好。”
两人抱在一起,苏圣平又有一段时间没有碰过女人了,难免有些心猿意马。叶红鱼感觉到了他的不对,扭扭捏捏的想要站起来。苏圣平岂能让她如意,双手已经不老实,开始往衣服里摸索。叶红鱼嗤嗤笑着躲避,嘴里说着:“这大白天,就不能等到夜里……”
叶红鱼不躲还好,这一躲倒是让苏圣平的反应更为激烈,抱着叶红鱼往床上走去,嘴里说道:“等不及了,小红鱼,想死夫君了……”
前几日的江宁城,还是一片歌舞升平,酒楼茶肆里随处可见那些清谈之士指点江山,分析北边战局,恨不得取代孙思源的位置,指挥大军把元军打的落花流水。
可阜阳城一个时辰被破,三万定边军最终只有两千余逃到蚌埠的消息传到江宁,全城立马就陷入了一片死寂当中。
抵抗元军的战线上三座城,阜阳、涡阳、宿州各有用处。宿州是防止安徽的军队前往苏北,涡阳则是防止元军直扑蚌埠,阜阳则是防止元军从西线南下。只要这三座城不失,元军就得攻打这条线上的坞堡,非但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而且还要随时面临三座城中的守军出城攻击的局面。再者,蚌埠城中的守军也可随时出击。
三座城的重要性无法明确比较,孙思源也没有厚此薄彼,涡阳和宿州是新军驻防,阜阳虽说有叛离自己的倾向,但仍是定边军一部,其防守的西面亦是十分重要,因此调派了三万军队守城。要知道涡阳只有一万新军,元军却派了四万军队围攻,还没有打下来。按说阜阳那边元军想要攻打下来,最起码要有五万军队,还不一定能打下来,而且自己这边还能随时支援。谁能想到,阜阳守军如此不堪一击。
阜阳城这么快被破,其中的严重性江宁众人都十分清楚。如果阜阳在手,孙思源三角形防线仍在,借一万个胆元军也不敢派兵南下,否则就是有来无回的结果。
可如今阜阳易手,尽管蚌埠还在,但它本身还得面临元军的进攻,岂能再分兵防备元军。众人只要一看地图,谁都知道防线上有了一个大缺口。虽说元军南下的路上还有合肥这座大城,但合肥只有五千防御使官军,岂能抵挡元人南下的步伐。
至此,理论上元军只要能够困住蚌埠的守军,就能一路打到长江边上。想的更严重一点,长江也挡不住元军,那江宁危矣!
皇宫大殿上,皇帝仿佛一下子被抽调了精气神,他这个皇帝当的也实在是不容易。一开始顺风顺水的完成了议税,完本还想做一个中兴之主,可紧接着就是海盗闹了起来,把朝廷重新议税的成果消耗一空。紧随着的是朝堂不停的党争,好不容易等到杜文心主动退出,掌握了主动,可苏圣平就造反了,让朝廷里子面子都丢尽了。
如今元人又南侵了,把前任皇帝几十年紧衣缩食支援定边军的防线一下子就打穿了,如今怕是江宁都危险了。战前孙思源说的好听,什么防线固若金汤,什么元人休想南下一步,前几日还打了胜仗,这才几天就是阜阳城一个时辰就被人家攻破,这对军心民心的打击得有多大?
该死的崔顺奇,该死的孙思源,皇帝越想越气,见到朝中大臣一个个站在那里,连一句话都没有,完全不像以往为了自己的利益那样振振有词,不由气道:“说话啊,怎么都不说了?再不说,元人怕是要打到江宁来了?”皇帝这么一说,所有朝臣赶紧跪下,大呼死罪。
皇帝气急冷笑道:“死罪,朕岂敢怪罪你们。平日里只知道自己那点小九九,如今国朝危难,却一个个三缄其口。朕知道,你们这些饱读之士、世家大族什么的,完全不用害怕江宁被攻破,不用怕元人打来。你们只要愿意,就可以投降元人,就可以继续为官。”
皇帝这话诛心至极,武冈等内阁官员此时已是脸色苍白,而那些御史、清流之辈则是嚎啕大哭,边哭边指责皇帝不该如此侮辱大臣,要求皇帝收回刚才的话。要是在平时,皇帝说错话被他们指责,或许会顺势检讨一下,体现自己虚怀纳谏的仁君之相,如今却是懒得理他们了。
到了这个时候,作为兵部尚书的周秉政不得不站出来说话,咬咬牙,开口道:“启奏陛下,臣有两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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