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瑁立马上前,朝着李捕头行了一礼:“李捕头,请吧。”
李捕头哪里想得到山桃会忽然发难,他忙服软:“孙夫人,此案涉及到大柱娘的命案,先前是我态度不好,惹恼了孙夫人,我给孙夫人赔不是,还求孙夫人宽宥则个,叫我留下来,问廖大姑娘几句话就好!”
“孙夫人,大柱娘跟你好歹也是邻居,你也不想让大柱娘死不瞑目吧!”
山桃气极反笑。
这个李捕头还真会编瞎话呢,先前还说是因为照庆引了歹人进府,所以想要和照庆单独待上一会儿,问照庆几句话,现在又改口了,把事情扯到了大柱娘身上去。
真真是不要脸。
从这一点上来看,李捕头和照庆这一对还挺般配的呢,都是不要脸的人。
“李捕头,你怎么前后的话风变得这么快?一会儿说是邹姥姥说的,我家照庆教唆她引了歹人进府,你想要问问照庆,一会儿又说是因为大柱娘的命案跟照庆有关,所以要审问照庆。”
“你倒是说说看,你叫我相信你哪一句话呢?要是衙门的捕头都像李捕头这般,说话颠三倒四的,叫人不知道要听哪一句,那这衙门办案到底牢不牢靠,就很值得怀疑了。”
李捕头是情急之下搬出了大柱娘,这会儿想要圆谎,就只能还往这上头靠。
“孙夫人,先前骗你,是迫不得已,孙夫人也是此案的知情人,我得避讳着孙夫人,所以才特地扯谎……”
“且慢,”山桃抬手打断了李捕头,“先前我是此案的知情人,李捕头审案查案要避讳着我,怎么,这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我就不是本案的知情人了?李捕头就可以告诉我实情了?”
“要说避讳,先前李捕头把案情透露给我,说是此案为张春兰姐弟俩所为,还把什么翠珠也给扯了进来,难道就不用我避讳了?李捕头,我劝你说话之前要三思,想想自己从前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可千万不要说话前后不一致,自己说过的话自己都不认,闹出许多笑话来,这幸亏是在我这个老百姓跟前这么说,我人微言轻,不能把李捕头怎么样,若是有一天,李捕头不防备,在县令大人跟前说出来,那李捕头这个小小的捕头之位,可就不保了呀。”
李捕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他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的,真是没想到,贾山桃一个村姑,竟然这般伶牙俐齿,叫人厌恶得很!
想起之前和孙时安的几次交锋,他都没有占到便宜,李捕头就越发恨这两口子了。
这二人不愧是夫妻,两口子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外头的人都说孙时安这个杀猪匠沉默寡言,看着很不好惹,那是没跟孙时安打过交道。
真正跟孙时安打过交道的人才知道,孙时安的嘴巴有多么可恶。
想要从孙时安嘴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事情来,或者找出破绽,那简直就是难如登天!
李捕头跟孙时安吃过几次酒,发现孙时安的酒量并不算好,只能说很一般,就起了心思。
他后来就经常请了孙时安去吃酒,还拉上衙门里的人作陪,目的就是想灌醉孙时安,好从孙时安嘴里套话。
哪里想得到,孙时安倒是的确被灌醉了,可这小子醉了之后,就只知道睡觉,一句话都不肯说。
李捕头那会儿还起了个歪心思,想要趁着孙时安睡了之后,拿出认罪书,叫孙时安在上头按个手印。
可才一碰孙时安,孙时安就醒了,虽然依旧不清醒,却固执得很,非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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