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小院中,中年人打扮的王晓躺在院落中的躺椅上,看着庭院中的那棵桃花树,数着飘落的桃花,宛如一个闲暇的农家翁,在农闲时过着舒适休闲的生活。
突然,院落大门被敲响了,一个稚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王大伯,我们想来你家玩,看看那桃子熟了没!”
听着门外稚童的声音,王晓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起身朝大门口走去,同时开口说道:“是小虎子啊,你们这些小馋虫,是不是又惦记王大伯家的桃子啊!”
“吱哑”的开门声响起,几名孩童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其中最大的一名孩童虎头虎脑,很是壮实,就是王晓口中的虎子,其余两个男孩是小虾米和小贝壳,两个女孩是小珠儿和小雨点,都是这条街上左邻右舍家的孩子,在一个月前王晓买下这座宅子后跑到王晓家中偷桃子,与王晓认识的。
对于这些孩子,王晓很是喜欢,没有责怪他们偷桃子的事,还摘了些桃子给孩子们吃,一来二去,小孩子们就喜欢跟王晓玩耍。
进了院落中,一群小孩就欢呼着奔跑到桃树前,虎子获得王晓同意后立即爬上了桃树,高兴地摘了一个大桃子,对着树下的小伙伴喊道:“小虾米接住啦!”
小虾米仰着头,兴奋地喊道:“虎子哥,我接着呢,你丢下来吧!”虎子点点头,将桃子丢了下去,小虾米立即接住桃子,递给一旁的小珠儿。
不多时,虎子就摘了五个桃子,五个小伙伴每人一个,王晓见状起身打了盆井水,给孩子们洗桃子,看着这群小孩,眼神中充满了慈爱。
洗好桃子的孩子们,一人抱着一个桃子,围着王晓坐成一圈,听王晓讲《西游记》的故事,这是近一个月来,孩子们每日的娱乐活动。
听着故事,孩子们很快被故事的精彩吸引,忘了吃手中的桃子,一个个都聚精会神地听着王晓将真假美猴王这节的故事。
许久后,虎子好奇地问道:“王大伯,你说活下来的真的是齐天大圣吗?那六耳猕猴不是如来佛祖的棋子吗?怎么如来佛祖舍得杀了这么重要的棋子呢?”
听着虎子的好奇发问,王晓微笑着说道:“也许是,也许不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见解,这就是人心的成见,自然会诞生万种可能,心向光明者认为活下来的是齐天大圣,心向黑暗者认为是六耳猕猴;双方谁也不让谁,光明者认为黑暗者内心阴暗,终日都是阴谋算计,黑暗者认为光明者是愚蠢无脑,不知理性思考,这就是人性中的成见,宛如一座大山将不同种类的人阻隔分开,甚至互相为敌,却从未有人想过这座大山是如何形成的!”
孩子们听着王晓的话,有的若有所思,有的一脸懵懂,院落中微风吹拂,将几片花瓣飘落在孩子们头上,让孩子们瞬间忘了思考,开始追逐桃花玩耍。
很快晌午到了,孩子们纷纷同王晓告别,蹦蹦跳跳地返回各自家中,院落中再次安静下来,王晓依旧躺在躺椅上摇晃着,看着天空上的云卷云舒。
大街上,一群泼皮气势汹汹地朝着某个地方前行,很快来到一家大门前用力地敲起了大门,同时高声喊道:“四虎你给老子开门,老子知道你在家,欠老子的钱今天你要不还,有你好看!”
巨大的响声很快吸引来了不少街坊邻居的围观,为首的泼皮见状也没有驱赶围观的人,继续大声喊叫着,而围观的百姓则开始小声讨论着。
“花丫这孩子命苦啊,怎么就嫁了四虎这个赌鬼呢?唉!”一名老妇人叹息道:“好女配懒汉,好汉配花妻,这世道真让人看不懂啊!”
“是啊!”又一名中年妇女附和道:“好女人怎么就找不到好男人啊,我家那口子也是,钱不会赚钱,养活一家子都难,老娘真瞎了眼,怎么就嫁他了。”
“可不是嘛!”许多妇女立即开始共情,纷纷数落家中男人的不是,形成一片嘈杂的喧闹声,弄的喊门的泼皮也有些懵逼。
许多围观的男人听着这些妇人的吵闹声,也感觉没脸待下去了,纷纷远离这群妇人,敲门的泼皮也被吵的有些恼火,用力地拍着大门,高声喊道:“四虎,你再不开门,老子就砸门了!”
在砸门的威胁下,大门“吱哑”一声被打开了,一名满脸颓废,双眼发红,蓬头垢面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口,看那模样应该是一夜都没睡。
见到为首的泼皮,四虎很是胆怯地说道:“秦爷,能不能宽限一些时日,家中实在没钱啊,真的还不起赌债!”
秦爷闻言冷笑几声,拿出一张借条,淡淡地说道:“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四虎你借钱的日期到了,连本带利要还十两银子,要是还不起,就拿你家婆娘抵债!”
“怎么会这么多!”四虎满脸惊恐地叫喊道:“我才借了四两银子啊,这才七天的时间,怎么就到了十两银子!”
秦爷一把推倒四虎,冷声说道:“老子的银子向来都是九出十三归,一日一成五的利息,你自己算算,是不是已经超过十两银子了,老子只要你十两银子,全天下再也找不出老子这样的大善人。”
四虎听着秦爷的话,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地喃喃自语道:“完了,全完了,这么大笔银子,怎么还得起啊!”
看着四虎失魂落魄的模样,秦爷朝身后的泼皮们挥手喊道:“小的们,欠债者还不起银子,按规矩,拿家中东西抵债,如果不够可拿欠债者家中人口抵债,去将四虎婆娘给老子抓起来,卖到青楼中,这等货色就算生了孩子,也能卖上一笔好价钱。”
三四名泼皮闻言立即冲进四虎家中,将吓得惊慌失措的少妇抓了起来,押着少妇来到秦爷面前,看着少妇白嫩的脸蛋,秦爷淫笑道:“身材婀娜有致,当真是个小家碧玉般的美人,可惜了,没嫁对人。”
四虎看到老婆被抓,立即扑了上去,抓住一名泼皮大喊道:“不要抓我老婆,欠的钱我一定会还的,秦爷求求你了!”
“还?”秦爷冷哼一声,冷冷地说道:“你用什么还,就你那家里的东西已经被你卖的差不多了,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地主家的少爷啊,扶不上墙的烂泥,没你老子,你啥也不是,滚开!”
秦爷一把将四虎甩到一边地上,上前踹了几脚,将四虎打的不敢再吱声,眼睁睁地看着老婆被秦爷手下的泼皮抓走。
“走!”达到目的后,秦爷色眯眯地看着花丫,恨不得立即带回家中蹂躏一番,而此刻花丫也吓得瑟瑟发抖,满脸惨白地任由秦爷等人抓着朝门外走去。
“不准抓我娘!”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拿着一根木棍,挡在这群泼皮身前,看着花丫大声喊道:“娘,不要怕,虎子会救你的!”
秦爷看着四五岁的虎子挡在前面,顿时感到好玩,一抓抓住棍子,将虎子提了起来,笑着说道:“小子,不错哦!有点气魄,比你那怂包老爹强多了,来给老子当儿子,你娘老子就收为小妾,快点拜见为父吧!”
“呸!”虎子一口唾沫吐在秦爷脸上,一脸严肃认真地用稚嫩的声音喊道:“我才不认贼作父,你们欺负我爹娘,等我长大了要打死你们。”
听着虎子恶狠狠的话,秦爷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但考虑到围观人员众多,不好下手,遂将虎子丢到地上,冷哼一声,带着一群泼皮扬长而去,打算等无人的时候来斩草除根。
被重重摔在地上痛哼一声的虎子忍着痛从地上爬了起来,失望地看了还躺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父亲,转头朝着远处飞快地奔跑。
几分钟后,虎子来到王晓的大门前,用力地敲着门,高声喊道:“王大伯,开开门,我是虎子啊,王大伯,开开门!”
躺在院子中看天的王晓听到虎子的敲门声,起身打开了大门,看着浑身受伤的虎子,脸上的微笑瞬间冰寒起来。
来到院子中,虎子扑通一声跪在王晓身前,哭喊道:“王大伯,求你救救我娘,她被秦爷抓走了,要拿我娘抵我爹的赌债!”
王晓伸手扶起虎子,用灵力温和虎子身上的伤势,同时轻声开口说道:“虎子别急,把事情说清楚,具体是什么情况!”
虎子感觉身上暖洋洋的,之前摔伤的地方也不痛了,心中立即明白自己没有看错,王大伯确实是有大能力的高人,于是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虎子的话,王晓瞬间就明白这是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在死了父亲之后,被一群泼皮盯上了,引诱四虎赌博,致使四虎败光了家中遗产,最后连父亲为他娶的老婆也被设局者夺走了。
“走吧!”王晓牵着虎子的手,淡淡地说道:“我们去接回你娘!”
虎子牵着王晓的大手,感觉满满的安全感充斥在心间,脸上露出微笑,心中的惊慌和恐惧也随之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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