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瑱低头看着她,语气不咸不淡道:“我没有生气,你也没有错。”
谢婉瑜听到他这话,瞬间就慌了,她死死抓着他衣袖。
“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这么冒险,我应该早些从钱家出来。”
太叔瑱抬手摸了摸她发顶,叹声道:“我真没生气,你好好休息,有什么明日再说。”
他拉开谢婉瑜的手,转身离开。
谢婉瑜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她知道太叔瑱肯定生气了,气她不听劝,气她没有保护好自己。
她现在脑子乱糟糟的,心口涨涨很是难受。
明明是脸受伤,她却感觉到了胸口发疼。
谢明煊得知她在钱家受了委屈,被钱家小姐刁难,连夜赶了过来。
看到她的脸肿成这个样子,心疼得眼眶发红。
“该死的钱家,他们怎么敢!怎么敢如此对你!”
他嘴里骂着,一边检查她脸上的伤口。
看完伤口后,谢明煊松了口气。还好只是伤口瞧着可怖了些,伤得不是很重。
他拿出一瓶玉脂凝膏,“每日涂三次,早中晚一次。”
“外祖母她们若是看到你如此,怕是要心疼死。”
“此事断不能让你外祖母她们知道。”谢婉瑜光顾着太叔瑱生气,忘记叮嘱他们不要告诉金氏她们了。
要是让金氏她们知道,怕是又要记挂她,平白无故多一桩伤心事。
“姨母要真心疼外祖母她们,此等事还是少做。”
说完,他发现太叔瑱不在此,又问起太叔瑱。
谢婉瑜不好说太叔瑱生气出去了,支支吾吾地说他出去了。
谢明煊一听便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他作为小辈不好责备长辈,只得幽怨地摇头。
在回去时,谢明煊遇到刚回来延庆昭。
从延庆昭口中,谢明煊知道事情原委,也明白太叔瑱为何没第一时间叫他们过来。
他在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姨母此举实属冒险了,难怪姨夫如此生气。
翌日,谢明煊跟洛神医在月柳的引荐下,见了钱二。
知道钱二还算公道,惩罚了钱六。但他还是有些不爽,在给钱二把脉看病的整个过程都板着一张脸。
把脉时,眉头皱了一下,看得来福心头一跳,紧张地看着他。
谢明煊看过后,直接开出一副方子。
“你的病是从娘胎带来的不错,但也有在成年后加重的迹象。钱二少爷若是真想康复,家宅安宁也很重要。”
他言至于此,至于他们信不信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来福心中一惊,这位神医的话,莫不是在说钱家有人对二少爷下药?
想到这里,他眉头一跳,不由看向钱二。
钱二面色不虞,目光阴冷,在心里冷笑着。
在钱家能对他下手的人,少之又少,他的吃食都是小厨房做的,经过一层又一层的手,才送到他面前。
到底是何人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对他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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