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瑜轻颔首,该是这样。纵然他现在冠上了谢家姓,他骨子里还流着定远侯的血,他们也无权干扰他的婚事。
“佩之打算明年再赶考。”说完谢明煊,金氏又说起了谢拓。
她说着幽幽叹了口气,谢拓去年没有上榜,这像是一根刺梗在心中不上不下。
去年因为小皇帝嫉妒谢拓才华,朱砂笔一抬,从中划掉他名字,导致他落榜。
明年再赶考,依着小皇帝的心性,今年怕也难。
金氏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宽慰道:“你爹他们商议过,若是明年再落榜,也无碍,这对佩之来说,也算是锻炼心性。”
会让他日后的路走得更稳妥。
谢婉瑜却不赞同,挫折可助人上进,让人更有韧性,不惧失败。
可失败久了,让人看不到希望,会让人一蹶不起,一败涂地。
“要不还是过两年再参加科举?”等小皇帝淡忘这段记忆,再参加兴许是会好一些。
“我开始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你爹他们说了,明年若是再不行,便让他去游历,游历回来再下场。”
谢婉瑜听罢,觉得如此也好。
此事就这么说定了,母女俩说了会体己话,下人来禀,太叔瑱回来了。
“走吧,差不多也该用午膳了。”谢婉瑜看了眼天色,左手挽着金氏,右手挽着钱氏往前厅走去。
谢甘跟谢儒安带着孩子和太叔瑱说话,见她们过来,两个侄儿飞快跑到钱氏身旁,怯生生地看着谢婉瑜。
谢婉瑜掏出红封递给他们,“这是姑姑给压祟钱,拿着。”
两个侄儿看了眼钱氏,见钱氏点头,他们才敢伸手拿过红封。
两个侄儿让钱氏教的很好,乖巧不闹腾。
用过午膳后,谢甘他们进了书房,谢婉瑜则带着金氏她们上街感受北地的风土人情。
大年初一,大街上残留一地红色炮竹衣,人倒是没见着几个。
“娘过来时可遇到长公主?”算着时间,他们可能会有一段路遇上。
金氏摇头,他们来得急,只是偶尔停下休息,路上并没有遇到长公主,只是偶尔遇到商队。
见她摇头,谢婉瑜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问起了郭太后。
说起郭太后,金氏面色不虞,在心里冷哼着。
小皇帝如今越来越大,越发有了自己的主见,对郭太后也没了以往的尊敬。
她听说小皇帝瞒着郭太后让苏皇后回家省亲,郭太后知道,那母子俩怕是又要争执一番。
谢婉瑜知道苏皇后回家省亲,大概猜到苏皇后为何回去省亲,早已派人盯着她们,看她们想要做什么。
“太后老了,比不上年轻了,可她也不愿意放权。”
谢婉瑜沉默不语,享受了权力带来的快感,她怎么可能舍得放弃。
再有就是她还没得到她想要的东西,更加不可能放手。
想着,她嗤笑一声,眼底一片讥讽。
钱氏牵着孩子跟在后面,听着她们的话,神色自如,丝毫不觉紧张。
看她们神色,不像是在谈论天家,而是在谈论普通人家一般。
“小皇帝后宫充盈,用不了多久,就该有小皇子出生了,届时太后不想放权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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