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禁忌回溯,即刻脱离当世!”
“收束世间道法,谁敢妄加揣测,沾染因果,必将断灭一脉,格杀勿论!”
……
“哈哈哈……,推波助澜,尽为枉然,原来他们之间,早已超越生死,万般皆注定,他终究会来,是我多此一举了。”
……
旭日冉冉升空,朝霞辉映古城,晨间的风格外清爽,飘荡着花草水露的芬芳。
通天楼屋顶上,夏欣眼眸低垂,看着怀中埋头藏脸的人儿,嘴角微扬,淡然说道:“既然醒了,还不起来。”
早已醒觉的萧阳闻言羞意渐涨,脑袋贴着夏欣胸膛,脸面朝下,努力藏拙,同时,环绕着对方柳腰的手臂也箍得更紧,小声说道:“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
夏欣发出一声柔美动听的咯咯笑声,道:“不怕待会被你徒弟看见你这个样子。”
萧阳转念一想,立刻松手,想要坐起身来,奈何自己始终都被夏欣搂抱着,根本无力挣扎,尝试一番后,他仰头说道:“放开我。”
“你抱够了,我还没抱够呢。”夏欣笑意浅淡,一副理所应当的态度。
萧阳神色哀怨,瞪了她一眼,索性再次一头撞向她的胸膛,何曾想这回竟好巧不巧撞在了那如山峰般挺拔艳丽的柔软胸脯上,难言的舒适感,让他后知后觉的泛起一阵脸红。
夏欣见状玩味尽散,精美绝伦的莹白脸蛋上悄然涌上一丝霞红,就像是不染世俗烟火的九天神女坠入凡尘,圣洁高贵中多处了一份属于人间的娇媚,让天地失色,万物黯然。
耳畔寂静,连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在霎时凝固起来,萧阳心中直犯嘀咕,根本不敢有丝毫妄动,只觉浑身发冷,腰下部位更是莫名隐隐生痛。默然须臾,萧阳微声解释,尤为可怜兮兮,“夏欣,我不是有意的。”
夏欣眼神锐利,璀璨逼人,搂住萧阳双腿的手臂微微发力,本想着直接将对方扔下楼算了,或者赏一巴掌大的,让他吃点痛,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怎样都于心不忍,最后闻言一笑,神色平静下来,双臂泄力,故作淡然道:“还不快起来。”
“哦。”萧阳尊言如尊令,连忙起身,正襟危坐,微微轻笑。
夏欣越看越不对劲,扬起一只手准备给萧阳脑门来一记,结果犹豫再三,还是忍了下来,神色不满道:“怎么感觉你现在越来越柔弱,总是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我有这么吓人吗?”
“没有。”萧阳急忙抬眸回应,很快又垂下眼帘,实属觉得委屈,“万一你一巴掌落下来,我可受不住。”
夏欣啼笑皆非,“看来那晚真给你打怕了。”
萧阳顿时一脸哀怨,直勾勾盯着她,也不说话。
夏欣翻了个白眼,毫不退让,“从现在起,不可再这般柔柔弱弱,长久下去,让你习以为常,觉得理所应当,就该如此,道心出现瑕疵如何是好?再者,你这副模样走在外面,不知道的都以为是我欺负你呢。”
萧阳腹诽,可不是动不动欺负他吗?
夏欣懒得理他心中那些小九九,有条有理地说着,“还有,以后无论怎样,绝不能再哭哭啼啼,否则,休怪我不客气!我可不想再经历一回类似前晚大街上的那种场景,想想都害臊,真是不成样子。
当然,也不能像以前刚认识时那样冷若冰霜,少言寡语,摆出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好似谁见了都怕。总而言之,你今后必须要有所改变,比如言行举止不能畏手畏脚,要大方得体,为人处事不可优柔寡断,冒冒失失,得精明睿智,雷厉风行,拿出你以往的风骨和气魄来,该如何就如何,没必要强行去约束自己,这也要顾忌那也要顾忌,整天跟个榆木疙瘩一样,说什么是什么,你又不是奴仆,需要低三下四吗?
我承认,平时对你是强势了一些,但也犯不着就胆怯畏惧吧?怎么说你也是个在我之下,世间第二的天之骄子,将来必定名扬天下,万一让人发现你些曾经的历史糗事,以此来大作文章,看你到时还挂不挂的住脸面,站不站的稳脚跟,我可不愿以后有人说什么,你萧阳这位未来的大道巨擘,归根结底,不过是我夏欣手中的一个掌上玩物,这种话我自己都听不下去,尤其是那些读书人,最喜欢小题大做,道法不高,嘴皮子功夫一个比一个欠抽,若是让他们得知些什么莫须有的绯闻,落笔生风,编纸如有神,鸡毛蒜皮都能给你写出个天崩地裂,海枯石烂。”
夏欣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没了,边上的萧阳心中暗忖,如坐针毡,始终面朝对方,微垂脑袋,就像是一个犯错之后,正在虚心受训的孩童,只听不说话,莫名有些让人怜惜。
夏欣轻叹,喋喋不休道:“唉,你这一身的臭毛病,多到我都数不清,真不知道为何还会有那么多姑娘看上你,真是”话至于此,她止住声音,觉得不对,继续说下去,岂不是再变相的骂自己?不妥不妥,停顿片刻,她接着说,“罢了,到此为止,其他的以后慢慢改进。”话毕,看萧阳沉默不语,甚至还有些委屈的神情,又立刻加重语气,没好气地补充道:“我说这么多,你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萧阳小声应答。
“嗯?”夏欣眼神明亮,没有隐晦,全是威胁。
萧阳心神一颤,扬起脑袋,坐直身子,一本正经,无比严肃地说道:“一字不落,全都铭记在心。”
夏欣见此情景一个没忍住,“噗”笑出声,旋即伸手掩住嘴唇,前仰后合,发出一连串如歌谣般悦耳的哈哈大笑。
“别笑了!”萧阳加大声音,又瞪了她一眼。
夏欣果真止住笑声,恢复平静,似乎有些意犹未尽,还不想放过萧阳,于是说道:“一字不落是吧,铭记在心是吧,行,复述一遍。”
“啊”萧阳愁眉不展,心中连连叫苦,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照做。
不知过去了多久,萧阳终于一口气将夏欣适才说过的话一字不落的重复了一遍,过程中可谓是战战兢兢,生怕哪里错了,脑门就得遭劫,更惨一些,或许就得羞涩难堪,无地自容了。如果是面对别人,哪怕一尊同层次的神明,他尚且都能无所畏惧,宁死不屈,但在夏欣面前,什么顶天立地,铁骨铮铮,都是笑话,无非是哑人吞黄连,有苦万难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骂得忍着,打得受着。
夏欣满意点头,“嗯,不错,看来这回是真用心听了,可听进去是一回事,做不做的到又是一回事,希望你不是空口无凭,纸上谈兵,不然有得受。虽说我承诺今后无论怎样都会免你两次受罚,但主动权在我,随便找个理由就给你搪塞过去了。”
“夏欣,你蛮不讲理,女魔头!”萧阳满脸幽怨,很不服气。
夏欣一脸坏笑,“我本来就是女魔头,叫我干嘛?劝你不要在我面前装柔弱可怜,否则,说不准什么时候你就真得趴在我腿上,翘着个屁股,扭来扭去,楚楚可怜,惹人心疼了。”
“我喂鱼去了!”萧阳懒得和她争辩,反正怎么说自己都占不到理,干脆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跃下了通天楼。
夏欣呵呵笑了两声,自语道:“吓吓你还当真。”说罢,她也跃下屋顶,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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