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说小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实在是萧国的疆域扩张太快了，小孟怎么走都走不出萧国地界，更别说来到南方了。
所以孔黑子确定，小孟和马虎从没见过。
“某并无印象。”
看到孔黑子坚定摇头，马虎也跟着摇头。
“不！我们一定见过！一定见过！”
马虎仿佛回光返照，脸色更加红润，眼睛中光芒越发明亮。
岳川却明白怎么回事。
马虎从小就被灌输马大师的记忆。
可以说是马大师在这个世界的投影。
马大师生前最崇拜的就是孔黑子。
现在，孔黑当面。
这个生在同世界，却从没有见过面的人，在另一个世界，以这种方式见面了。
虽然孔黑子不认得对方，但马虎第一眼就感应出了不同。
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马虎眼中的光芒渐渐缩回，一点点黯淡下去。
不过她嘴角勾起，好像小孩子吃到了糖果，满是开心和甜蜜。
“孟圣，你真像我前世的故人啊。”
马虎本就有修为在身，再加上弥留之际。
血肉之躯虽然风中残烛，但她的精神意念仿佛化茧的羽虫，正在蜕变新生。
她清楚看到孟圣背后的身形。
那身形与梦境中的某个人缓缓重叠，合二为一。
孔黑子只当这是濒死之人的幻想，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是抱着目的来的。
趁马虎还活着，赶紧把未来的世界格局敲定。
“马教主，您对未来有什么看法？”
马虎顿了顿，眼睛中明显有一丝诧异，以及一丝落寞。
“孟圣说的未来，是什么未来呢？”
“当然是天下的未来，人族的未来！还能是什么未来呢？”
马虎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身子向后躺了躺，有种不堪重负的疲惫感。
岳川心中不忍，探手在她额头上抚了抚。
马虎就像猫儿一样，舒服的眯上眼睛。
时空流转，仿佛又回到在山神庙的日子。
山神老爷就喜欢抱着她，放在腿上，轻轻抚摸她的额头。
只可惜现在长大了，山神老爷抱不动了。
得到岳川灌顶传输的能量，马虎状态好了许多。
她朝门口的心腹教徒说道：“把所有人都叫过来，我……有话要说。”
教徒心中颤动。
这一刻，终于还是到了吗？
眼泪瞬间决堤，教徒梆梆磕了几个头，然后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很快，外面的人骚动起来。
五斗米教的高层，各国的国君、使者。
以及其他大人物，全都向这里狂奔。
很快，屋子外面就围满了人群。
他们都想送教主大人最后一程，也想听听教主大人临终前会说些什么。
许久……许久……
马虎的声音响起。
虽然距离很远很远，却仿佛近在咫尺，清晰可辨。
“天下的未来，在人！人族的未来，在仁！”
听到这话，孔黑子浑身一震，眼睛中精光暴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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