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侯府。
被杖责几十大板的苏御被人送了回去。
本应得到治疗的他却跪在祠堂,受着鞭刑法。
淮阳侯一鞭又一鞭子抽上去,伴着他的咒骂声,“逆子!逆子!”
“尚公主是多大的荣耀?”
“你还不知好歹?!”
“还敢不敢了?”
“你有爵位继承,又有军功,尚公主又不会让你入不了朝堂!”
“逆子!蠢货!”淮阳侯恨铁不成钢。
……
苏御背上的衣服都被抽烂了,血迹随着破口渗透开来。
他面色苍白,冷汗直流,浑身无意识发抖。
白日被杖责,如今又受鞭笞,若不是他行军打仗,身体硬朗,怕是早就倒下了。
“认不认错?”淮阳侯不听到自已满意的答案显然不会停止。
苏御被打得跪都跪不住了,也不认错。
他越是这种模样,淮阳侯就越是生气,又是重重几鞭子抽过去。
重伤的人,再也撑不住了,倒在了地上。
淮阳侯也是一惊,鞭子垂在了地上。
“来人,叫大夫。”他唤着人。
……
近期段霈泽火气很大,在朝堂上也是不顾楼偃权势滔天,不爽就呛嘴。
楼偃最近倒是脾气很好,只要不是段霈泽的安排太过离谱,他都不怎么发表意见。
段霈泽有时发难,他也一笑了之。
楼偃越是这样,段霈泽越是没发泄到,就越是不爽。
芙蕖不时去安抚一下段霈泽,可显然是没什么用。
芙蕖也不敢说自已对楼偃也有心思,要是她皇兄知道了。
还不得翻天了。
搞不懂他们男人。
两个人都活着她还是可以保证的。
让她过度去搅动着朝堂风云也是不行。
一晚。
等夜色深了,一人又进了泽华殿。
芙蕖时常怀疑楼偃撑着头,靠着桌子,真的睡得好吗?
一般楼偃过来了,也不会扰她休息。
他似乎晚上特别知礼节。
几天过来一次,夜深之后才来,靠着桌子休憩,天明之前离开。
芙蕖既没点蜡烛,也没掏出自已的夜明珠,就着窗户透出来的那些许月光,下了床。
悄无声息走近。
芙蕖悄咪咪凑近了瞧,伸出指尖准备点一点他的脸。
不过分毫之遥了,倏地却被一把抓住。
楼偃没睁开眼,“偷偷扰人清梦?”
“梦里也是公主,梦外也是公主……”
芙蕖小声道:“你明明就没有睡着……”
楼偃这才微睁开凤眼,“臣一向睡得浅。”
“骗子。”楼偃第一次来,她怎么折腾都不醒的好吗?
“那是当时太久没睡了,如今隔两日有一个好觉,足以养精蓄锐。”楼偃捏了捏芙蕖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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