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坐在健身器材上吞云吐雾,“我可能要离开了。”
“离开?”白衔烛闻着空气里浓重的烟味有些不适。
这已经不知道是秦云抽的第几根烟了。
“本来还想坚持到年龄到了再退役的。”秦云透过烟雾看着面前朦胧的景象。
白衔烛顿了一会儿,“发生什么事了?”
秦云和他是同一时间进入战队的,两个人经历过太多赛事。
秦云拿着剩下的一小截烟猛吸一口,吸得太快,被呛住了,猛咳。
就差把肺都咳出来。
白衔烛起身去接了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温水。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着一杯水落在秦云眼前。
秦云接过水直接喝干,调笑道:“你现在可真是越来越贴心了,谈了恋爱都人性了不少。”
“你也少抽点烟。”白衔烛不置可否,只提醒道。
“啧……难得你这么关心我呢。”秦云吐槽道。
“二手烟的危害也大。”白衔烛说话令人心梗。
秦云一时无语,“以后你想吸我的二手烟都吸不到。”
“你真要走了?”白衔烛再问。
“是啊,非走不可了,我爸病了。”秦云弄熄了最后一截烟。
他是独生子,家里就他一个孩子。
他们家有点家业,这些年爸妈虽然不满意他在电竞上花这么多时间和心思。
可终归是尊重他的意愿,也是支持他了。
可他爸的身体出了问题,家里的那些厂不能搁置着不管不顾。
他这一去,怕是就再也回不来了。
这是他年少的梦想,后来是付诸实践,终于有点成就了,却得离开了。
“叔叔还好吗?”白衔烛笨拙地关心道。
秦云从身上再拿出一根烟,纤长的指关节刚夹住,又放弃了点燃。
“不太好。”秦云有气无力道。
白衔烛想再安慰一番,却不知道怎么说了,只能拍了拍秦云的肩膀。
秦云无奈一笑,“没事。”
“你不是还在嘛,在外面我也会看着你们的。”
白衔烛回以微笑。
……
刘鹏飞带着俱乐部的人送走了秦云。
刘鹏飞看着人来,又看着人走。
他以为自已已经习惯了,可还是有些惆怅。
但是没办法,职业赛场上来来去去,都太过平常。
气氛有些低落,但是最伤心的莫过于路免了。
他在一旁哭得都快抽过去了。
白衔烛看着他鼻涕都要哭出来了,递了张纸过去。
“你可以和秦云打电话,还可以去看他。”没必要哭这么厉害。
“白哥。”路免被安慰一下更憋不住了,往白衔烛身上扑。
白衔烛一躲,路免一个扑空。
“唔,白哥你怎么还是这么冷血。不对,白哥把自已所有的良心都给嫂子了。”路免哭得更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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