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精神都要被压垮了。
柳绍说为了她和他的未来,要上京赶考,要考取功名回来,再来接她当官夫人。
虽然她把柳绍当了她的精神依靠了,也害怕柳绍在外面花花世界迷了眼。
可她又怎么可能拦得住。
每天一睡着就饱受精神折磨,又没有可以倾诉的人,和她娘说,两个都是越说越害怕,越说越窝火。
“白梦兰,你现在还是个姑娘模样吗?”
“我是你娘,我为你做了多少,你不想嫁给河神,我帮你和白榆互换,你做噩梦,娘去庙里给你求符纸,你现在竟然指责娘了。”
刘秀巧眼泪都快出来了,她这一辈子,要说对谁付出了心血,就只有她这个女儿了。
“呜……”白梦兰忍不住地哭,拿着手绢擦眼泪。
“娘,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可是我好难受,我已经不知道多久没睡过一个安生觉了。”白梦兰哭哭啼啼。
“娘……也是啊。”刘秀巧痛苦不堪。
明明她都去河神庙求了符的,河神还赐福给了她两张符纸,她和梦兰每日戴在身上也无济于事。
这为何会如此啊?
刘秀巧突然神清志明,莫不是白榆那丧门星在河神那儿讨了好。
河神根本就不打算保她们了,白榆还死死纠缠不休,阴魂不散。
肯定是这样的,肯定是这样的。
“我再去请神,我就不信压不住白榆这个厉鬼。”刘秀巧已经有些精神失常了。
刘秀巧饭也不吃了,撂下碗筷就出了门。
脚步虚浮。
古流风也没有目的,在赤水镇漫无目的的走着。
期间偶遇了那日在水里遇见的妖精好几次。
刘秀巧跌跌撞撞在路边瞅见了古流风。
背后那一把拂尘,还有那略显正气的气质。
赤水镇的河神庙和巫师都没什么用,别的庵堂和寺庙还有几里地,何不把这个道士拉了去。
“道长,道长,求您救救我和我闺女吧。”刘秀巧仿佛找到了救星。
古流风看着眼前神经质的妇人,伸手一抓,一团白气就从刘秀巧身上脱离而出。
刘秀巧整个人都清明了一些,“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古流风又被拉去了白家。
……
白榆正在河底宫殿做饭呢,龙宫的吃食太细致了,都把芙蕖的嘴养叼了。
只能他自己来了,日常消耗量太大,若不再给芙蕖补补,芙蕖若是再瘦了,他得心疼死。
而且……现在的触感他过于喜欢,他不想芙蕖变太瘦了。
哪知道他分出去的那几团带着他意识的术法却好似被人毁了。
柳绍身上的和白梦兰和刘秀巧的不同。
柳绍身上的还在,刘秀巧和白梦兰身上的却没了。
白榆手里的青瓜都快被他捏出坑了。
芙蕖话本子看不下去了,就来找白榆。
她戳了戳他的手背,“瓜都吃不了了,在想什么呢?”
“在想该不该上岸去看看。”白榆回了神。
“怎么了?”芙蕖疑惑,臭长虫玩儿劲儿还没她大呢。
天天宅得很,恨不得天天和她滚在床上。
每天都想累死她!
真的,除了她撒撒娇或者生气了,臭长虫恨不得住在床上烂掉!
也亏得这个世界不是普通人了,能由着他来,可还是差点把她累枯萎了。
她简直不能想象,要是以后回了昆仑山,臭长虫也是这德行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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