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把他们带了回来,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弟弟才会说一两句话,对他却一直是冷脸。
后来他和弟弟被师父收为弟子,作为祭司培养。
义父也有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儿。
他和弟弟都很喜欢那个妹妹。
弟弟也只会在芙蕖面前笑,在此前他甚至以为弟弟再也不会笑了。
后来芙蕖越来越大,对他也越来越亲近。
弟弟却越来越讨厌他。
他知道弟弟也喜欢芙蕖。
他已经从弟弟手里夺走了父母的偏爱和求生的机会了,他不能再从弟弟手里夺走任何东西。
幸好,弟弟即将得偿所愿了。
承墨起身,迎接着他俩,“逾白,芙蕖,你们怎么过来了?”
“坐吧,我这里也泡了一些不归山的春茶。”
“我就好这一口,今日是来巧了。”芙蕖客套道。
“你俩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承墨总觉得他俩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他给他们两个人斟着茶。
“我和逾白即将成亲了,逾白说哥哥年纪更大却还是个孤家寡人,也没个心仪姑娘,我们便来关怀关怀。”芙蕖也不准备迂回多久,开篇点题了。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说这些倒也不算失礼。
逾白在桌下去拉芙蕖的手。
他什么时候说过,他都不想提承墨这两个字。
“你们俩倒是好事将近了,就来取笑我?”承墨直叹两人没良心。
他或多或少为他们俩的感情也添砖加瓦了吧?
如今却来取笑他这个可怜人。
而且依依表现出一股心悦他的样子,但他却总觉得她好像并不是真的喜欢他。
明明之前他……
哎……依依变得太快了,性格也比之前跳脱不少,已经不太像以前了。
若是依依真的不喜欢他,他也不会强求。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难道承墨哥不是心仪柳姑娘吗?”她怎么觉得承墨也不太像在热恋期的感觉。
“芙蕖。”逾白转头唤了她一声。
芙蕖这都是在问些什么?难道她对承墨还有什么念想吗?
芙蕖拿了桌上一块糕点喂他嘴里,“午膳你也没用多少,尝尝这个。”
逾白感觉糕点从口腔甜到嗓子眼了。
他也不说话了,乖乖在那抿味道。
承墨看着两人却忽然觉得嘴里这不归山的春茶有点酸了。
芙蕖这哄狗弟弟的手法也是娴熟,狗弟弟也是真的好哄啊。
“依依是我的救命恩人。”她曾经说过,救命之恩,应以身相许。
他现在都还记得她那眉眼弯弯的调皮模样。
那一刻他信以为真了,下定决心要娶这个救过他命的姑娘为妻。
转瞬之间,她却又说是逗他的。
见他伤那么重,病人心情好些才能好得快。
她父母早逝,一个人住在山里,却有一身医术,有时跋山涉水去救治那些住在山里的伤患和老人。
她还说,若是每一个被她救命的人都以身相许,她都不知道嫁多少次了。
他知道她是一个真正善良的姑娘,不会挟恩图报。
救治了许多穷人,却也不收什么诊金,家里除了草药什么都没有。
为了给他补身体,还一个人出去打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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