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妃关心道。妃位,既是荣耀,也是束缚,钮祜禄妃总要坐得这个位置无可挑剔。
皇后摇摇头,没有正面回答钮祜禄妃的问题,而是细细道:“天气乍暖还寒,有些凉着了,太医已经去瞧过,也不好用别的药,只能用些崧蓝喝着。免得叫她继续病下去。”
碧喇庶妃一声咳嗽,太医去得这样快,自然是为着她金贵的肚子。平日里,别说咳嗽两声了,就是病得更严重,除非熬不住了,不然哪里敢惊动皇后。
这就是肚子金贵的好处。
钮祜禄妃道:“这就是奴才们的错处了,虽说是正月下旬里了,然而乍暖还寒时候,容易倒春寒,奴才们怎么不伺候得精心一些。”
还叫碧喇庶妃受凉。
皇后笑了笑,与钮祜禄妃道:“钮祜禄妃与本宫想到一处去了。”因着碧喇庶妃有孕在身,特意从内务府里添派了奴才伺候,结果这才几日,碧喇庶妃就受凉了。
皇后又道:“本宫也细细查过了,奴才们都细心伺候,碧喇庶妃身子弱,这种换季时候,本就容易病些。这一回也是,就出来吹了一会儿风,就受了寒气。”
碧喇庶妃不贵重,但她腹中的皇嗣贵重,为着她的肚子,皇后也不能轻拿轻放。她的皇后位置,有一个钮祜禄妃一直窥觊在侧;还有蒙古科尔沁虎视眈眈。
皇后会有错处,但不能一直都是错漏。不能打理后宫,叫皇上宁心静神掌控前朝,她这个皇后的位置,也坐不稳。
皇后自然会查探清楚。
钮祜禄妃也不会一味要追究奴才的责任,说到底,奴才也是人,也有私心。不能皇后宽和,她这个妃子反而严厉。只能叫皇后娘娘踩着她的头颅更得人心。
“也辛苦他们了,”钮祜禄妃道:“不过也只能叫奴才们伺候更精心一些,碧喇庶妃正怀着身孕,药材这等东西,必得太医仔细掂量了才能入口,不然,伤了腹中的皇嗣,就是大罪过了。”
是药三分毒。药能救命!也能杀人。太医们可不敢随意给有孕在身的庶妃用药,多少药材,就差写了孕妇禁用的标签了。
“本宫已经吩咐下去了。”皇后娘娘也道:“叫太医和碧喇庶妃身边伺候的奴才,都伺候得仔细些。”
皇后娘娘也清楚,多少药材,都是孕妇禁用的。
“太医们开了一个安胎的方子,已经拿去了御药房,御药房里赶紧煎好了药,给碧喇庶妃送过去,也叫她喝下去了。”皇后面色不算淡定,放出了这个惊天大瓜。
安胎药,有些经验的庶妃,都隐约清楚。这不是什么好事,一般喝安胎药的时候,就意味着胎像不甚稳当了。
所以,是不是,碧喇庶妃这一胎,很大可能保不住,这泼天的富贵,即便落到了碧喇庶妃身上,她也运气好上这么一回,接住了,但终究太过沉重了,也接不稳了吗?
她们倒是盼着碧喇庶妃这一胎不成。
“太医们掂量着开的,自然是好的。”钮祜禄妃也听出了皇后的意思,更是领会了皇后的潜意思,这宫里有孕的嫔妃那么多,也不是个个都能生下来的。
皇后也想事先铺垫,哪日里碧喇庶妃保不住胎了,也与皇后没关系。她是尽了皇后与主母的职责,用心照料有孕的庶妃,皇上的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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