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已经是末尾,奴才还未与皇上一道,在宫道上走一走,皇上陪奴才一回,可好!”沁柔微微软了语气,既是哄骗、也是请求。
沁柔不蠢,她对什么班婕妤却撵之德的品行,没什么羡慕,自然也不存在模仿。品性,她有那玩意儿吗?她又在乎吗?
她只是单纯地不想死,也单纯地不想因为坐了御撵而死。感觉也太亏了。
“来日里总有机会。”康熙还是不死心,今年过去了还有明年,还有后年,还有往后许多年。她若是喜欢,日后她身子好些了,他再一道陪着出来走一走,也无妨。
沁柔眨了眨眼睛,暗自思忖: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喜欢的时候自然千好万好;不喜欢了,弃如敝屣。到时候,康熙还能想起来她是谁?
况且,她也不是专门想要走一走啊?这不是为了避免坐御撵吗?你当它乐意啊!有免费的代步车谁不愿意,但这玩意儿它太高大上了,坐上去了,会要人命的。
她也不敢再继续坐上去啊。宁愿委屈下自己,多走几步路,太辛苦也太委屈了。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干嘛要等呢?想到了就要去做嘛!”沁柔以哲理劝道。实在是帝王这御撵她不敢登上去啊!也不知道有生之年,她能不能坐上去晃一圈。还不被弹劾、不要命。
现在就算了。
皇帝还在权衡、思忖。“皇上!”撒娇是刻在人骨子里的天性,沁柔也不意外,所以最终皇帝还是与她一起走在了宫道上。
抬御撵的小太监们在身后跟着。
康熙帝告诉她,“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意外了。”她喝了两旬的苦药,日日里喝着,回回皱着眉头一口闷下去。
“奴才也觉得。”沁柔附和道。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再有不干净的玩意儿想混进贞顺斋来,怕是不容易!
在炭火里下药一事,早已有定论。是博和里氏所为,她早已经做了一堆白骨。自然没什么可追究的。
自然是皇帝、皇后说什么,就是什么。沁柔没说什么!她信也不信。
博和里氏害她,她信,这世间诸事,本就没有因果缘由。有人害人,不需要理由;有人帮人,也不需要理由。
博和里庶妃与她有旧怨,博和里氏原就有动机做这事。旁人也是信的,沁柔亦是信的。
不过沁柔也不信,她不觉得博和里氏有这个本事,内务府里的奴才,做这种事儿,是要掉脑袋的,脑袋和前朝都系在博和里庶妃身上,都没有脑子里进水,谁无缘无故地投靠一个庶妃,为一个庶妃提着脑袋去害人。
只是事情只能到此为止,甚至事情牵扯到了宫外,沁柔不蠢,相反,她十分聪明,襄亲王博穆博果尔府,早年间有一个家奴,已经八竿子打不着了,就在这个敏感事情里遭了处置。
这怎么不好揣测呢?
只是这事儿,也不好继续处置,只能到这里下去,牵扯到宗室、牵扯到襄亲王博穆博果儿府,牵扯到太宗皇帝皇太后遗孀娜木钟太贵太妃。
哪怕是太皇太后,也要退避几分。哪怕是娜木钟太贵太妃喊查,太皇太后、康熙就赶查吗?
太皇太后、康熙帝都对不住娜木钟太贵太妃,对不住襄亲王博穆博果尔府,众所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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