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的非常不客气……然而虞莘玉却在看见这条消息的时候老老实实坐在了会客厅里。
如果说他自己只是有些小毛病,那他大哥就是真的疯子……整个虞家没人敢惹的那种,他年纪轻轻做到这个位置,靠的不只是能力手腕,而是真的疯。
虞瑾珩敢说这样的话,就代表他是真的敢做。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就在虞莘玉第20次打电话催促的时候,他大哥终于慢慢出现在了庭院里。
看见他之后,脸上还挂着浅淡的笑意,他穿着浅色上衣,走进来的时候还咳嗽了几声,似乎是无法承受外面的寒冷——他刚刚走进来,那秘书便赶紧给他披上了新的外套。
他笑吟吟地看着虞莘玉。
“倒是挺乖的。”
他漫不经心地说着,然后坐在了助理拉开的椅子上。
他那助理跟了他太久,不用他说什么,就已经能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在沏好了茶水之后,便立即离开了这间会客室。
“……你让我来到底是做什么。”虞莘玉有些不耐烦地说。
虞瑾珩没看他,只是摩挲了下自己的手腕,然后伸手拿过茶杯。
虞莘玉看见自己大哥手腕上那丑陋又狰狞的伤疤的时候顿时闭嘴。
说虞瑾珩疯不是形容词,而是他真的在医院里住了很长时间,他倒是并不在意自己手腕上的疤痕,这在他们那个圈子不是秘密,谁都知道老虞家里那些破事,也知道老虞当年是为什么被分家的人和外面那些莺莺燕燕拾掇着,把虞瑾珩送到了医院里。
虞瑾珩从未遮盖过手腕上的疤痕,甚至他从来不戴手表,因为他觉得那些人因为瞧见他手腕上被啃咬出来的疤痕,而噤若寒蝉的模样十分有趣。
他看了眼虞莘玉,“玩够了就回家。”
“你知道我不是在玩。”虞莘玉皱眉。
“那些资料我以为你看过。”虞瑾珩说。
虞莘玉闻言笑了起来,他本就是极为漂亮的人,否则也不会是原着小说里的主角受,他看着自己的大哥,“我当然看过。”
他说,他知道岑郁不爱自己,之所以还在一起可能是习惯了,也可能是还没找到更合适的人。
他只觉得天天对自己颐指气使的岑郁傻得可爱。
“他想要钱。”虞莘玉笑眯眯地说,“我正好有钱,这不是更好吗?”
“我看他倒是不知道你有钱。”虞瑾珩说。
“底牌当然需要在合适的时候露出来。”虞莘玉道。
虞瑾珩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但或许因为会客厅的窗户没关,在风卷入的那一刻,他又咳嗽了起来。
他苍白的脸上甚至因为这样而涨红,片刻之后,他才停止了自己的咳嗽……他看了眼自己咳嗽时,就来到会客室外待命的助理以及家庭医生等人。
最后也只是道,“那你再玩一会儿。”
“我不是在玩。”虞莘玉又道。
虞瑾珩挥挥手,不是很在意的模样,虞莘玉知道这是让自己离开的意思……他站起来,打开门,让门外等候着的助理和家庭医生等人一起进来。
然后才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提起了一句——
“我院子里的枫树好看吗?”
被身边工作人员团团围住的虞瑾珩,拿开了捂住口鼻的手帕,他视线穿过人群落在了站在门旁的虞莘玉身上。
“还不错。”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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