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醒酒汤,又就着秋香的手喝了一杯清水的李三娘,赶紧抬头去看屋里坐着的众女娘来。
“诸位能留到最后,必是有私密话儿要同我说,咱们按着年岁,一一同我入偏厅细说可好?”
李三娘这法子算是最妥当的,众女娘无有不应。
因此,李三娘最先喊了殷六娘进屋去,“六娘子,咱们一起走吧。”
入了偏厅,秋香十分有眼力劲儿的搬了一架屏风挡在门口,阻隔了外头的视线。
其实,正堂里坐着的女娘断断不会这时候非要往偏厅里头瞄一眼的,放一架屏风,不过是为了隔绝一个空间出来,好让人能轻松的说些话来。
李三娘不用殷六娘说话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了,“六娘子稍待,我清理下自己。”
在偏厅一侧的脸盆架子上用温凉的水洗了手,用布巾子擦了脸,感觉自己清爽且干净后,李三娘这才走到殷六娘身边坐下,眼神示意殷六娘子把手腕放到脉诊上去。
殷六娘不过惊讶了一瞬就释然了,她顺从的伸出了手腕。
“该是有三个月了,脉象强劲有力,挺好的。
过后我应该还是会在永平坊的医药三堂里坐诊,往后到了日子你自去找我看诊就是。
若是我不在医堂,你尽管来家里寻我。”
殷六娘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下自己尚未隆起的小腹,她面带微笑的看向李三娘:“多谢三娘子了,你这么一说我这心里也就放心了。
早前我也找别的医师瞧过了,但不找三娘子瞧上一瞧,我这心里总归是不踏实的。”
李三娘懂殷六娘这般的心理,她摆了摆手示意无妨,然后又给殷六娘说了不少早孕妇人该注意的事后,就把殷六娘送出了门去。
第二个进门的是苏婉慧,李三娘看着苏婉慧的样子就知道她身体康健无事,那还要单独与自己说话,必定是有其他事要说的。
“娘子尽管说就是了,你我认识许久,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苏婉慧却是很谨慎,她转头往外头瞄了一眼,看着被屏风挡的严严实实的后,这才探头过去小声儿的对李三娘说:“我家郞婿听着好似和三娘子你有关,就借着机会去探查了一番。
那妇人的相好好似是和新罗的王室有些联系,人已经抓进大理寺里去了,就是那妇人并王二郎也都进去了。
我今儿个一是来恭贺三娘子做官了,二是我想着三娘子该是不知晓此事的,听说三娘子的大兄在金吾卫,你那二侄子也是在兵部,怕是三娘子你们该是被埋在鼓里的,我就多嘴来告知一声儿来。
事情不一定能牵扯到三娘子你身上,但是,”苏婉慧此时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三娘子,女娘做官一事朝堂上当真是有些迂腐文官不同意的,怕不是会以此事联系到你身上。
我家也做不了什么,只是能来告知一声儿罢了。”
李三娘很是震惊无语,想不到王二郎(露珠儿的生父,王子恒)身上竟是发生了这般的事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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