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听着李二郎这不过三言两语之间就把他说成了没有教养还不敬舅舅和表兄,且对于大唐郎官无礼的浪荡子,他这才害怕起来。
官与民的不同,郭四郎身为官家子自然是知晓的,毕竟过去在边城时,他没少仗着自己是郭家幼子而嚣张行事。
李三娘坐在一旁可是好好看了这一场戏,只觉李二郎简直不要太可爱,可是把李家人刚刚受的委屈给找了回来。
眼见的李大郎的神色都放松了不少。
最后,这场戏自然是以郭三郎压着不情不愿的郭四郎低头对李大兄和李二郎行礼赔罪道歉而结束。
这一顿晚食吃的当真是有些难以下咽了,也就露珠儿他们这些孩子吃的开心,李三娘看着从李父李母到李大兄李大郎一个个的脸色都臭臭的,吃饭也是没有往日里品尝美食的那般样子,只不过就是果腹罢了。
食不知味的吃完一顿饭,各自捧着一碗茶,在正堂里头就这昏黄的烛光,李大兄咽了口唾沫,看向上首的李父李母,又去看李二兄和李三娘,然后他就说:“这个决定是我坐下的。
阿耶待我如亲子,我必给阿耶养老送终!
三娘所说分户不分家我知是最好的选择,但我心里不愿。
我不想离开阿耶,哪怕就仅仅是分户,儿也不愿!”
李父看着李大兄,只觉心里酸酸涨涨的,要不是孩子们都在,李父怕不是能直接哭出声儿来了。
“三娘明儿个还在家是吧?”
李三娘有点儿意外,这怎么又突然点到自己了,不过她仍旧立马回答:“是,大兄,明日就是最后一日在家了。”
李大兄点点头,他看向对面坐着的李二兄,见李二兄点头,这才环顾众人道:“明儿个上午,咱们同去玄都观,我请了道人为我的亲阿耶做法事。
到时,我自是会把今日所做心中所想告知于他。
如此,这事就算解决了。
不论郭家还是孙......”李大兄停顿了下,才继续说:“不论是郭家还是红娘还想做些什么,也没什么用了。
我只会这么办,不必再理会他们。
我是长安的金吾卫,二郎(李二郎)是兵部的,和郭家那个在边城施家军下做团练使的可没什么交集,影响不到我们。
大郎虽是施家军下的兵士,但他也说了他所在特殊,与郭团练使可没什么关系。
往后,”李大兄看向上手坐着的李母,“往后只当一门远亲处着就是了。”
李家人这边定好了往后行事的基调,仍旧住在李家的郭家兄弟可是愁眉不展了。
“兄长,这要如何是好?
阿娘让咱们做的事可是办不成了!”
郭四郎泄愤般的把手中茶盏往桌子上摔,小小茶盏哪里受得住这般磋磨,不过在桌子上颠了一下就摔到了地上,“啪啦”一声儿直接碎成了数瓣。
住在郭家兄弟隔壁的王大胆和高海平听到这声儿摔杯盏的动静,两人眉眼一对,王大胆伸出手指虚空指了指隔壁,高海平点点头,两人挤眉弄眼的好一会子,但也确实没说出声儿来,很怕被隔壁郭家兄弟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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