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兄应了一声,先来李三娘这边诊了十三的脉象,根据其病症,对着李三娘说:“脉涩,我把黄芪多加一钱?”
李三娘头也不抬的,继续缝合胸口处的伤:“嗯,听二兄的。”
这一忙活就忙活到二更天去,听着外头更士敲梆子的动静,李三娘累的摊倒到了椅子里。
李父和李二兄也累的够呛,两人俱都是倚靠在椅背上的状态,只不过不学李三娘那般摊倒其中罢了。
李父瞧着都救治的差不多了,就对着应是几人领头的那个黑衣人说:“三娘救治的那个,和这个,还有那个,”李父用手指着那两个骨折较为严重的黑衣人继续说:“不适宜搬动,就先让他们在这偏厅躺着吧。
你们找个担架子,再带几个好手从后门那处用马车运回去养伤吧。”
黑衣人低头躬身对着李父、李二兄,并转身对着李三娘一并行礼,恭敬的道:“今夜劳烦李医师、小李医师和女李医师了,多谢诸位的救治,我等铭记在心。”
“女李医师,这是什么鬼?”
李三娘心中有些囧囧的,虽然因着自己女娘的身份,一家子又都是姓李,这称呼不好说,但也不必要说是“女李医师”吧?
“哎,别别别,叫我李三娘就是了。”
李三娘坐直了身子,指着面前桌子上的十三这个说:“十三他啊,今儿个夜里大概是会起高热的,你们留个人,我待会儿就抓药,要是三更、四更的时候,十三起了高热,赶紧把汤药给他喝了。
若是喝了汤药一刻钟后还是降不下来温度,就去后院儿叫我。”
交代过这些,李三娘想了想,还是加上了一句:“他伤势最重,虽然年轻,但还是不可大意。
若是这回休息时间不够,留下病根儿了,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黑衣人点点头,表示知晓后,李三娘就闭上了眼睛,眯瞪着快睡着的时候,被秋香叫醒,迷糊着就回了屋子。
等一进门,瞧见坐在床榻边上的李大嫂的时候,李三娘才清醒起来。
“大嫂,劳烦大嫂了,让你守了露珠儿半夜。
大嫂快回去吧,大兄应也是快回来了,家里来了这么多生人,又有不少血腥气,大兄回来必定心头不安的。”
李三娘又同李大嫂交代了一番刚刚在正堂里,她同李父他们救了几人的事儿,以及有几个会在五更左右才会从后门离开。
“你先烤烤炭火,去去凉气儿,我去给你提桶热水,你烫烫脚再躺下。”
李三娘刚想拒绝李大嫂,就听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秋香出声:“大嫂去忙,我去给三娘子提水。”
说完,秋香转身就往出走。
等李三娘和秋香面对面泡脚,想了想,李三娘还是出言:“想必暗地里那圣殿门是不是又猖狂起来了?
要不然,排名十三的人也不能受如此重伤,若是来得迟了,必会出血过多而亡的。”
秋香沉默了。
过了一会子,秋香才说话:“会里的消息是说,圣殿门那圣子自从上回逃了出去后,就在外头又得了人支持,反杀了回来。
只不过这回,多是在暗处行事,先生这几日甚是忙碌,宫里好像也出事了。”
李三娘觉得自己不能以常人的心理来分析圣殿门的圣子,顿时就觉得:“卷土重来了,怕不是非得杀了我才能解心头之气了吧?”
天气一冷,我的哮喘就加重,我真是服了。
赶快跨入春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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