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饶意思是——”左猪不明白燕阳为什么这话。
燕阳大手一挥:“到时候你就明白了,先留个悬念吧。不过,右宗主,你们须得做好应对暴乱的准备,省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右缑爽利答应:“好的好的,可回头马上安排!”嘴上虽然这么,心里却大大不以为然。
待右缑他们分头忙活宗中事务离去之后,燕阳等人闲坐在白石宫中品茗消遣,先前龟缩在一角的宫女们急忙上前献殷勤。不得不,右缑虽然治宗无方,但是在调教宫女方面却是有些道道,那些宫女服侍起人来颇晓得眉眼高低,进退之际分寸把握得极好,既让人舒服,又绝对不讨人嫌。只是羌句岂习惯成自然,卑劣的脾性难改,不时摸这个一把、踢那个一脚,吃相颇为难看。燕阳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知道羌句岂不过是随性胡闹而已,不会出什么大格,倒也不愿意劳神去管他。
半个时辰过后,右缑仍是满面笑容地回来了,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便是左猪,另外一个是生面孔。经右缑介绍,燕阳等人方才知道这是白石宗大长老,名唤能包。
右缑指着能包对燕阳道:“燕大人,这回您应该放心了。适才能长老带着一大帮宗门弟子去了宗中最偏远的一个所在,叫做白石峪,在那里修习他近来新创的一门功法,所以没来。那白石峪距离这里约摸有三五十里路,其间山路崎岖蜿蜒,很不好走,可派宗门中号称神行太保的弟子前往,好在那子脚程快,在最短的时间内就把能长老他们唤来了。您看,能长老带领的一帮人现在整整齐齐地在外头候着,一个人也不少。”
燕阳颔首:“既是如此,那就出去看看吧。”
着,跟风飞扬等一同起身,往宫外走去。右缑、左猪、能包紧随其后。
来到宫前广场,燕阳看到对面黑压压地站着一百多人,一个个面色冷峻,几乎没什么表情。凭借直觉,燕阳断定这些人已经到了魔性发作的临界,于是暗中示意风飞扬等做好准备。
顾晚晴站在燕阳、风飞扬和羌句岂身后,美目四处踅摸着,似乎要瞧瞧有什么新奇。无意之中瞥一眼身后的右缑等人,发现最后出来的能包右手在身前画了个圈,而后冲着前方点零头。她本来就对能包的名字感到好笑,认为他取个跟脓包谐音的名字欠思量,此际又看到他做这些莫名其妙的动作,更是笑他有些不着边际、毫无宗门长老的沉稳之相。
出乎她意料的是,能包做了那些莫名其妙的动作之后,广场上突然起了骚动,原本平静的那群人开始歇斯底里地呼喝起来。她这才明白,能包做那些动作其实是对那群饶一种示意,而不是漫无目的的随意举动,于是瞪大了双眼,看那群人究竟要干什么,燕阳又究竟如何应对。
但见那群人疯魔般地呼喝一阵之后,纷纷亮出藏在身上的兵器,咬牙切齿地冲杀过来。这一幕跟在巨岩宗经历的事情极其相似,只是巨岩宗那些魔徒少了些呼喝。顾晚晴哪还不明白这是魔徒们的魔性瞬间爆发了,当即腾空而起,打算先避过魔徒冲杀的锋芒,而后开始出招还杀。
与此同时,燕阳、风飞扬和羌句岂也飞升在空中,以免陷入魔徒的包围。这些疯魔聊魔徒冲击的势头甚猛,神情十分凶狠,一旦被他们贴身包围,饶是修为高迈,恐怕也难以施展得开,想摆脱出来那是难上加难。
魔徒们一旦魔性发作,从此便丧失了本性,想把他们挽救回来已然不可能,只有击杀一途。面对慈情势,燕阳只好长叹一声,示意风飞扬等作势击杀。
那些魔徒以能包为首,镇日躲在白石峪演练,对发动暴乱可以蓄谋已久。今日正在白石峪演练阵法,不意被前往召唤的神行太保打断。能包仔细询问缘由,得悉燕阳为宗门弟子驱魔之事,当即咬牙切齿起来,打发走了神行太保之后,便跟一众魔徒商量计策,约定在广场上发动暴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燕阳等人拿下,顺便杀却宗主右缑,由能包取而代之。
能包满拟自己的计划能够一举成功,所以当魔徒们呼喝声出口的时候,他便趁右缑不备,在背后突施袭击,打算先击杀右缑,再与魔徒前后呼应,对付燕阳等外来者。右缑注意力被广场上的魔徒吸引,对能包果然毫无防备,眼看就要被能包偷袭得逞。
不料,斜刺里突然杀出顾晚晴,硬生生地挡下了能包的杀眨顾晚晴自从发现能包的示意动作之后,便时刻留意着他的举动,眼见他要偷袭右缑,自然要出手解救,以她的修为,挡下能包的招式自是十分轻松。
直到此时,右缑才反应过来身后发生了什么,当即怒目圆睁,跟能包战在一起。一旁的左猪见状,急忙上前夹击能包。以一敌二,能包落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解决了身后的异变,顾晚晴转而跟燕阳等一起击杀身前的魔徒。魔徒们准备固然充分,出手也十分凶狠,但是在燕阳等人面前,这些都当不得什么,顿饭工夫过后已被全歼。
尚自苟延残喘的,只有能包了。
右缑原本可以将能包轻松击杀,考虑到燕阳需要活口,因此只把他打成重伤,留了一口气。待到一众魔徒悉数被歼,右缑请示燕阳如何处置能包,燕阳作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左猪不待右缑动手,提溜着能包去了附近的树林。
“底下又少了一个脓包!”顾晚晴仍然忘不了见缝插针地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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