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会,还是点头道:“好吧。”
她给病人舀了一小杯,然后自已抱着剩下的一大碗,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病人将杯中的百草甜水饮下。
一股清凉之意从喉咙滑入胃中,而后扩散到五脏六腑。
顿时间,他感到神清气爽,就连伤口处的疼痛,都缓解了许多。
病人挪了挪身子,发现这不是幻觉,他的确不会再因为疼痛打哆嗦了!
他兴奋地看着白思梦:“前辈!你熬制的甜水,能够治疗我的伤啊!你太厉害了!”
白思梦护着自已的碗,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继续喝甜水。
病人忽然觉得问题似乎不太对劲。
然后尝试着问道:“前辈,这百草甜水,是不是本来就能缓解我的伤痛。”
白思梦翻了个白眼。
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刚刚就应该一口都不给他喝的。
“……差不多吧。”
“那前辈您能再多给我喝点么?”
白思梦不情不愿地又舀了一小杯给他。
白思梦撅着嘴:“你也就碰到我这么好心的!换做别人,肯定一口也不给你喝!”
“是是是,前辈说的极是!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来生给您当牛做马,偿还这份恩情!”
“来世当牛做马?你这辈子也可以啊。”
“啊这……我这辈子还得照顾父母妻儿……”
“你的意思是,你下辈子就没父母妻儿了?”
白思梦和病人的聊天,看得朱萧索等人大为叹服。
宋中感慨道:“我和白道友相识也有四五十年了,她一直坚守本心,真是令人佩服。”
上善求索也赞同:“是啊。当年我穿开裆裤,她已经是大姐姐的时候,就这么跟我聊天。几十年匆匆而逝,她还是这个模样,当真是求仙城独一无二的存在。”
巴山月道:“我本以为我儿子的脑子已经够一尘不染了。没想到,还有高手。”
谪四秋则是幽幽一叹:“哎,真羡慕白道友。她能这样无忧无虑地成长,定然与家中长辈的疼爱分不开。不像我,自从记事起,就要与家族众人勾心斗角。兄弟下手阴毒,父亲冷漠无情。”
甄念恩拍了拍他:“别难过,你不是一个人。”
上善求索拍了拍他俩:“你们不是两个人。”
陈朴索搂着三人:“都一样,都一样。”
说着说着,四个大好男儿,眼眶红润起来。
巴山月想要安慰下他们,但自已毕竟和这群年轻人差了辈。见白家、陈家、上善家的弟子都有人参加卑今试,自已儿子却还在尊古境三重晃悠,他也不禁难过起来。
朱萧索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多言。
此时,在卑今试外旁观的白慎青,已经戴上了面纱。
朱景岳看到她的样子:“白家主,你这是……”
“你认错人了。我是南屿家的。”
“行吧。南屿道友,你手绢上还有白字呢。”
“那是白家人送的。”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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