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咎有些怵目,在意问道:“不知可有人顺利闯过?”
诸葛简兴有些羡慕的点头:“自是有的,除了最开始身份不明的几人外,后续冰泉宗、寒光剑宗、轻翎宗、清修禅宗等势力均有人成功闯到了四层空间,我清月阁烨燃师兄侥幸也闯了过去。”
白无咎惊疑:“焚魂圣火塔开启这才第几天,竟已是一下闯过去了如此多的人?莫不是***圣火塔的试炼难度,比之以往要来得简单?”
“说来也怪,”诸葛简兴迟疑道:“原本好长一段时间里,才陆续有那么一个两个闯过去,但就在你们来之前不久,突然有两人来到这处空间,然后以摧枯拉朽之势,直接闯了过去,近乎耗时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而在他们两人离开后,同批次坐于莲台进行试炼的那些人,竟也都陆续闯了过去,适才一下多了那么多的人。”
“竟还有这样的事情?”白无咎很是吃惊,“那两人莫不是使了什么手段?暂时干扰了此处试炼的阵势,迷惑了具体的闯过条件?”
诸葛简兴摇头:“具体为何,就不得而知了。”
“他们是什么势力的人?”陆风在意问了一句,隐有不安。
诸葛简兴依旧摇头:“那两人一老一少,都挺神秘的,径直出现,径直入莲台闯关,没有半点拖泥带水,也未与任何势力队伍接触。”
“不过……”诸葛简兴顿了顿,轻声道:“人群中有人认出,其中一人有些像是天榜上的那位风雷天罡李太渊,但因李太渊销声匿迹已有多年,那人也不敢太过确认。”
陆风神色一凛,对于李太渊出现于此,他是有所心理准备的,当下并并没有太过怀疑此般可能性。
想到诸葛简兴先前的话,暗道莫不是又同那半圣魔尊有关?
是那魔尊以着什么不知名的特殊手段,帮着李太渊二人闯了过去,而弥留的那股影响,间接让得其余人也闯了过去?
正在这时,场上一道暗橙色光芒闪耀。
众人目光齐齐看去,见是中央处那个琉璃质地的圆球正忽闪忽闪的发着光芒,震荡的四周萦绕的那层薄雾一晃一晃的,犹似沉睡的凶兽呼吸间鼓动的胸脯一般。
“又有人成功通过试炼了!”
诸葛简兴满是惊羡的开口。
白无咎饶有兴致道:“敢情中央处那个透明的琉璃圆球是信号啊?闯过试炼就会亮一下子?这倒是有趣。”
诸葛简兴会心一笑,解释道:“并不单如此,那圆球泛出的颜色是与莲台中闯过试炼之人所操控的魂火强度挂钩的,根据此前的经历来看,似乎是操控数量越多,最终显现的颜色便越接近红色。”
“如眼下这人所呈现的橙色光芒,没有掺杂半点红晕光泽,比之此前那些人还要都黯淡不少,怕是仅仅刚达到闯过试炼的门槛,有着侥幸成分在。”
白无咎刚要开口,余光捕捉到远处正朝莲台走去的几道身影,不由连忙朝陆风示意。
仅是一个眼神,陆风便已领会白无咎想要传递的意思。
远处,靠向莲台的几名身影,那一身装束郝然正是此前伏击幻音谷一众的黑衣人,也就是君子朔的死士护卫。
只可惜,四周并没有瞧见君子朔的身影,想来应是已成功闯至第四层空间。
‘需得抓紧了!’
陆风心中暗自嘀咕,要再扑空下去,难保君子朔不会因此地得天独厚的试炼环境,大幅提升实力,届时再想对付可就难了。
诸葛简兴看了眼场上还余留不少空的莲台,朝白无咎问道:“二位可要上场试上一试?”
他心中其实甚是好奇,二人到底有着什么能耐,何以能跳层来到这里。
要知道,他清月阁队伍,可有一大半都折在了二层空间。
白无咎迟疑了一瞬,苦笑道,“我还是再行观望一二,并没有太大的把握,陆兄弟先请吧?”
陆风本就有些跃跃欲试的迈步,当下迎着白无咎的话朝前走去。
“回头若那几个黑衣人残魂脱逃,还望白兄代为出手扣下。”
白无咎一怔,有些没反应过来陆风话中之意。
诸葛简兴失笑:“放心吧,入了这莲台的,就没有能再出来的,要么闯关失利被魂火直接焚化,要么中途放弃被莲台送出空间,是不可能再有机会回到这处空间了。”
白无咎眼中若有所思,‘残魂’二字,让他隐隐意识到什么。
“你真信他的话?”诸葛简兴看着准备绕到那些黑衣人所处区域的白无咎,劝说道:“别紧绷着脸那么严肃的样子,你不会有出手机会的。”
白无咎却是摇头,郑重道:“陆兄他或许并不是冲着闯关试炼去的,而是打算对付那些黑衣人,将他们轰出莲台。”
诸葛简兴听言忍不住嗤笑,“别开玩笑了,这就更不可能了,莲台与莲台之间可根本不存在隔阂,就算操控魂火也是无法攻击到的,强行乱来,无异于是在和此处空间的大阵阵势作对,乃是找死行为。”
白无咎望着陆风舍近求远,明明路过了几处空着的莲台,却都没有选择,而是径直走向了那些黑衣人对岸区域的一处莲台时,心中的猜疑不由更为确信。
“他……就是个疯子,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不能以常理看待的!”
“他既有所一请,我闲着也闲着,且应他之意又能如何。”
诸葛简兴一怔,望着陆风这古怪的行径,也是多了几分在意,“他到底是什么人?莫不是什么大宗核心培养的子弟?若非如此,怎么年纪轻轻,便能来到这第三层空间?还是说是你护着他上来的?”
白无咎脸色一窘,尴尬道:“简兴先生说反了。”
“说反了?”诸葛简兴一下没反应过来。
突听得不远处有议论声传来。
“这自顾自走去莲台的人是谁?怎么瞧着有些面熟?不知是哪个宗派的杰出小辈?”
“哪里是小辈,他好像就是近段时日来风头正盛的仁心修罗啊!天榜上的那位!当日曲阜山传道,老夫远远见过他一面,不会有错。”
诸葛简兴听得此般议论脸色不由骤变,终是明白白无咎那句说反了的话语所指,惊慌的退开了半步,“你这朋友他,他竟是……”
白无咎耸了耸肩,隐有失望之色流露,“简兴先生怎么也这般世俗吗?他是谁是什么身份与我同他结交有何干系?他位列的是天榜又不是黑榜,尽管无数悬红加身,可至今又有哪个势力敢公然将他定作邪修一道?既如此,我与之结交又有何不妥?”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真是个邪修,我自在山庄行事,又岂会在乎这些?”
诸葛简兴神色间闪过一抹尴尬,失态笑道:“白兄此言在理,确属在下有失考量。”
感应着四周人众,诸葛简兴示意道:“那些刀宗势力的人中,似有着不少目露凶光啊。”
白无咎望了眼径直已经坐进莲台的陆风,失笑道:“仇家多了,区区几道不善目光,陆兄弟又岂会在意。”
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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