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好不好?”这句话打完他发出去,这次却是显示被拉黑了。
如同被一壶刺骨冰冷的冰水从头浇到尾,他整个心脏乃至胸腔疼得都紧紧皱缩了起来。
为什么偏偏是现在?他会不会是被什么人威胁了迫不得已?
沈怀砚对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一遍遍的在他脑中过滤,他脑子有些乱,用力的闭了闭眼睛。
他回忆着今日出门前沈怀砚磨磨蹭蹭不肯出门的样子,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
自己当时为什么不能注意点,或许还能从他的眼底窥探出一点异常,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沈怀砚,是你说的我永远可以相信你,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他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拿,拿着手机直接出门。
他的腿伤还没好,不能开车,这样是对自身和他人安全的不负责,只能站在路边拦车。
他跑得有些快,刚刚恢复的右腿阵阵生疼,但他已经顾及不上了。
看着银色的出租车开走后,身后一辆黑色的奔驰才缓缓启动,沈怀砚戴着黑色鸭舌帽,脸上戴着口罩遮住脸,他深深的望着林溪知的背影,手机短信里一条来自许焕新的短信,鱼上钩了。
车后镜里一辆车鬼鬼祟祟的跟着他,他盯着和林溪知的聊天界面看了好半天,才浑身颤栗着按下删除键,将手机里的所有信息都格式化消除了,抽出手机卡。
他不能留下任何私人信息,不然会给罪犯拿到可以拿捏他的把柄。
那天他被省厅的专家审讯,刘厅也透露了他可能被犯罪组织盯上的事,或许接下来还有可能遭遇到多重打击与质疑。
但这也是个好机会,所以刘厅向他提出来卧底的事情。
他知道因为阿k的事,他们已经成了这个犯罪团伙的眼中钉了,只要周赢坤一天没被抓到,他们就没有安稳的时候。
暴风雨总是来得猝不及防,黑沉的天空仿佛降下一道道透明的帷幕。
高架桥上,呼啸的风声卷起凛冽的车声,手机被随手扔出窗外,顷刻之间被后面的车子碾成碎片。
“好大的雨,要不我拿雨伞带你过去。”出租车停在市局门前还有一段距离进不去,司机便好心道。
“不用了,谢谢。”林溪知付了钱,,顾不上会被淋湿,快步走向许焕新的办公室。
许焕新还在开会,秘书给他去后勤拿了条干毛巾。
但他一直沉默的坐着,半个小时都没有起来走动一下,脸色有些白,直到许焕新开完会出来。
许焕新看着他的样子,心中叹了口气,“进来吧。”
林溪知跟着他进办公室,关上门,或许是淋了雨,他声音有些嘶哑,“怎么回事?”
“警方在陶然的住所确实发现了沈怀砚本人的dna,沈怀砚停职期间而且是在这种风口浪尖上无故失踪,警方已经下达了通缉令。”许焕新道。
林溪知脸色煞白,直直的盯着他,声音低缓而疲惫道:“我相信他,他不会的,我会为他找出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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