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二人婚期更快到来的说春猎,狩猎点东郊皇家园林,官员可带家眷一同前往,沈怀砚和张程一个帐篷。
他们是文官,所以不上场狩猎,裴溪山是武将,要负责皇帝的安全,需要随驾,所以沈怀砚一出帐就左看右看找人,惹得张程笑话他日后一定是妻管严。
终于看到了站在皇帝身后的裴溪山,他一身墨青色骑服,一头乌发束成高马尾,服帖的骑装沿着他的腰身勾勒出一条惊心动魄美丽的曲线,腰间佩着长剑,脊背挺直,眉眼冷肃,鼻梁高挺,淡色的唇紧抿着。
沈怀砚看呆了,他媳妇可真飒!
裴溪山是习武之人,对他人窥视最为敏锐,他冷眸射来,却撞进沈怀砚望着自己灼灼的眼眸中,一时心泛起一道道涟漪。
沈怀砚扬唇一笑,冲他挥挥手,抓着张程去给皇帝行礼。
“微臣沈怀砚,见过陛下。”
“微臣张程,见过陛下。”
赵恒懒懒掀了掀眸,沉声道:“起来吧。”
“是。”
沈怀砚迫不及待的站到裴溪山身边,他侧着头说悄悄话,“媳妇,今天狩猎你上场吗?”
“嗯,上的。”裴溪山看着他点了下头,听说今天的第一名的彩头是赵贺先先生的白鹤图,沈怀砚应该会喜欢,他想赢了送给他。
沈怀砚又来勾他手指,弯眸一笑,清澈明润的眼中能够看到自己的倒影,“媳妇,注意安全。”
小手指被勾住,裴溪山脸发烫得清咳了一声,他觉得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不太好,推开他又舍不得。
沈怀砚真的很喜欢偷偷在底下搞这种小动作,有点可爱,像他在西州养的一个月大的小犬,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把手搭在他手臂上撒娇。
张程站的离两人远远的,避免被秀死,狩猎还未开始,场上在打马球,他看的无聊,从袖子里抓出一把枣子边看边吃。
年年春猎都是这种节目,赵恒从是皇子看到现在,早就看倦了,他无聊得一撇眼,正好瞧见刚才同沈怀砚一起来的那个小官嘴巴里塞得鼓鼓的,像只小松鼠一样。
小官穿着枣红色的官服,皮肤比女人都细腻白皙,估计是年岁不大,脸上还有些肉态,一双圆润的大眼睛,鼻尖上有一颗芝麻小痣,嘴唇也红,嘴里嚼着东西一动一动的。
他看的有趣,竟然嘴角微微勾起,轻呵了一声。
张程一转头见皇帝正盯着他,吓得赶紧跪下认错,“陛下,恕罪,微臣知错了。”
赵恒嘴角笑意未散,垂眸姿态慵懒的看他,“哦,你错什么了?”
张程战战兢兢,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说话含含糊糊:“唔...臣不该偷吃东西。”
赵恒伸出手,“吃什么,上交。”
“啊?”张程惊了一下,然后老实的从袖子里把剩下的枣子都塞皇帝手中,“我自家庄子种的枣子,就这些了,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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