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甩动铁棍,大喊道:“过来沾上血液,然后跟我走!”
我们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其余的食腐蛛似乎很畏惧大号蜘蛛的血液,阿珍正好拦在我们与食腐蛛之间,有几只漏网之鱼,还想咬我们,被袁弘一刀砍死一只。
袁弘感慨道:“这回我终于知道你为啥喊她老祖宗,这他娘的简直不是人类啊。”
我们接二连三上前,将蜘蛛身上带着腥味儿的绿色的血液涂抹的全身上下都是。
阿珍带着我们迎着蜘蛛的方向跑,绿色液体所散发的气味儿,让所有的蜘蛛感觉畏惧,它们纷纷后退之时,发出“哒哒哒”的零碎脚步声。
跟着阿珍一路奔跑,她先是开始攀登,结果我发现这里有着许多年前凿过的痕迹,很多岩壁被打穿,里面夹着一根钎子头,只要握住它就能顺势攀登上去。
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并不是不可完成的任务,我们攀登了小一会儿,发现岩壁两侧到处都是蜂窝状的窟窿眼,特别像天然形成的,站在高处回头望去,脚下密密麻麻的蜘蛛如同潮水般翻涌,发出密集的脚步声,让我浑身起满鸡皮疙瘩。
攀爬了好一会儿,我已经气喘吁吁,我问赖镇元,这岩壁上的小路是不是你老外公他们开凿出来的?
赖镇元说:“应该是,毕竟这里也没有其他的尸体。”
我说:“你也是真不靠谱,拿着十分之一的资料就敢接要命的活儿,要不是命大,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风险向来是与机遇成为正比,如果谁都能安全到这里,那恐怕也轮不到咱们今天。”赖镇元随后又叹了口气,“六爷一直保护我,结果没想到会因为大意而丢掉性命。”
我觉得没啥感慨的,至于我出来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唯一让我坚持的信念,就是想要搞清楚那些让我爷爷都感觉畏惧的人,还有当年堂而皇之带走老杨头的活死人,他们究竟是谁。
借着身上的味道,我们爬了有六十多米,前面没有钎子头,此时低下头看去,在没有任何防护下,稍稍走错一步,都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我已经累到手臂虚脱,身体都在打着哆嗦,我向阿珍喊道,“还要多远,快坚持不住了!”
阿珍停下来,腾出一只手,突然纵身一跃,我都看傻了,这是干啥,想死了吗?
眼看她从天而降,我连“卧槽”都没来得及发出,她已经擦过我的身侧,按照我对阿珍的理解,她要是想自杀,肯定也活不到今天啊。
没想到的是,阿珍急速下坠的同时,身体忽然变得缓慢,然后整个人被悬吊在半空,阿珍一个打挺,直起身体,然后在漆黑的悬崖开始徒手攀登。
此时我才看清楚,之前的蜘蛛网在洞口上方早已结满,因为光线的原因,导致我们看不清楚,更为诡异的是,这些蛛网并不是粘稠而又具有韧性,相反它很坚固,甚至带有着弹性,正因如此才会将密密麻麻的“土坷垃”固定在上方。
袁弘回头看了我一眼,说:“这个…跳不跳?”
我无奈道:“其实我也害怕,可你有选择吗?”
袁弘刚一点头,我身边飞出一个人影,赖镇元居然一声不响跟过去,他身体快速下坠,随后被蛛网粘连,他固定身体以后,因为肾上腺素的刺激,赖镇元疯狂大叫。
我和袁弘对视一眼,在我心里想着的就是“该死该活吊朝上,老爷们不能认怂!”
我是第二个跳过去,那种强烈的失重感,真的感觉自己快要死了,随着距离的接近,我才看清楚,密密麻麻的蜘蛛网已经将山体结满,而我们刚才所攀登过的方位,恰恰是唯一的通道。
我被接住的时候,好像充满黏性的弹力带,带我盘旋了几圈,看着一旁岩壁竟然画满了石刻,其中一幅石刻所描绘的画面,是一个妖怪的形象,它上半身是女子,袒露胸膛,下半身却是一只巨大的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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