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为她找水,阿珍喝了一口,然后蜷缩在炕头。
她像是受伤的猛兽,倒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至于脱掉外套,因为流出来的脓血会与衣服粘连在一起。
看着阿珍的身材,我眼神也是难免有些荡漾。
可我好歹也是正人君子,怎么可以有那些龌龊的想法。
我闭上眼,将脑子里不干净的东西以最快的速度清理。
开始充当起照顾她的角色,刚才在外面根本看不出来她居然伤得这么重。
听着门外的敲门声,一个老太太告诉我们,饭菜已经做好了。
我说阿珍不太舒服,让我去端到屋里吃。
看着老太太一脸诧异的眼神,似乎没有预料到,阿珍会和我如此和谐。
后来我去端着食物,本来寻思喂她一些,结果阿珍只是喝了点水,其他什么也没吃。
等着她伤口不再流脓,我将衣服搭在她的身上,而阿珍一晚上都在蜷缩着。
后来我实在是太累,迷迷糊糊睡过去。
第二天清晨,我睁开眼就看到阿珍站在我面前,她恢复冷冰冰的样子,并且还换了一身衣服。
我还没等开口,阿珍冷冷道:“你为什么来到我的房间?”
我说:“你也没拒绝啊。”
咣——!
她居然一脚闷我脸上了。
我整个人近乎倒着飞出去,撞开大门的那一刻,外八门的七个老家伙也跟了过来。
尤其赤发老头,竟有些幸灾乐祸:“挨打了吧,我就说你小子不是好嘚瑟,该!”
我无语道:“昨天还叫人小甜甜,怎么过了一晚上就翻脸啊!”
山羊胡说:“老祖的性格不好,我们几个都习惯了,看在老祖记得你的份儿上,你与外八门之间的事儿,暂时给你放下。”
正说着,阿珍背负着双手走出来,她仍旧是那个淡漠的眼神。
阿珍说:“把我所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三天后我要入山。”
我愣了下,问:“你入山干什么?”
“我不知道,但是我只清楚自己要入山。”阿珍再次重复道,他缓缓扫视,忽然看向我,“你和我一起去。”
“为什么?”
“不要问我,我只记得今天发生过的事情,剩下的就是一百年前发生过的一些事情,而且我觉得你很熟,所以你跟我一起走。”
我又问:“祖爷在哪?”
“我不认识。”阿珍摇摇头。
阿珍很淡定的回答,我意识到在她口中得不到半点有利的消息,每天记忆刷新,清零,再到重新开始,然后再刷新,周而复始,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经历过什么事情。
之后阿珍头也不回,去到大藏寺的大雄宝殿。
当她坐在蒲团,直勾勾盯着斑痕累累的古佛,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下来。
她不再说话,也没人敢上前。
我趁着有时间,特意去找外八门的七位老祖了解一下情况。
结果这几个人对我的意见很大,无论我怎么问,人家根本不愿意搭理我。
我特意找到那位身材瘦小的老头,他“千机门”的老祖,精通机关暗器,我只记得他们家的人姓“翟”,对外一直自称是墨家最后的传人。
最主要是对方并没有直接对我表示敌意,尤其他扮演和事佬的样子,光看面相就知道这人性格挺好。
更何况,我觉得秦桧还有仨好朋友,我爷爷那么鸡贼,老杨头又是盗门之主,怎么可能混得都是敌人?
所以我特意接近对方,在对方搞卫生的时候,我上前认真道:“请问您是不是姓翟?”
“哦?小子,你认得我?”小老头说。
我说:“我听奶奶讲过一些外八门的故事,尤其翟家的机关,更是神出鬼没,不知道老先生是哪一辈的老祖?”
他说:“我叫翟无为,大家都是聪明人,你也不必恭维我,找我来无非是想打听那个叫‘什么什么祖’的人。”
“的确是这样,我和他有过约定,结果那老家伙人不见了,只剩下你们几个人,而且阿珍的情况你们也应该清楚,她的记忆每天都会刷新。”
翟无为说:“我们来这里已经记不得多少年了,当年大藏寺的住持带领所有的弟子入大雪山,结果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至于我们几个留在这里都是源于一个约定,有生之年皆留在这里看守龙门。”
“你说的那个人,他的确来过,而且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和他一同前来的人,长了满头白发,我们七个都是外八门的人,认出对方是道家阳神。”
我惊讶道:“白发?我之前在长白山也见过一位神仙。”
“那应该就是他,道家阳神虽然寿命无尽,却要无时无刻小心天劫,所以多年以来,阳神也是四处东躲西藏,想办法度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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