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嫣摇摇头:“他就是因为不确定,所以才会去追寻源头。”
“所以…你爹是在辽西一带失踪的?”
“我不知道,他去过赤峰红山、牛河梁、燕山山脉的分支努尔虎山,甚至还去过大兴安岭一带的蒙古高原,后来他失踪了。”
“你爹不会是盗墓贼吧?”
“他是盗墓团伙里面的风水顾问,与北边擅长打洞的盗墓贼去过大兴安岭,回来以后他的精神有些失常。”
提到这儿的时候,一向沉着冷静的王嫣竟然也表露出激动的情绪。
现在的问题就是出现在这儿,段大鹏离奇失踪,他在“尸窖”中盗取的古董,害人性命的“殃苔”,皆与某一段消失的文明有着说不清楚的牵连。
更何况,我额头上出现的第三只邪目与青乌子有关,同样在三眼巫师玉石中的相似之处,让人难免想到其中的联系。
而红山时期的巫师,时间轴早于汉代青乌子。
如果说想要破解我即将面临的困境,那么红山文化或许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可就在这时,王嫣忽然看向柜台里面的一件蛐蛐罐,脸色骤变,然后将蛐蛐罐拿出来,此时蛐蛐罐的颜色乌黑,潮湿的表面好似能滴出水来。
“你拿来的古董不对劲!”王嫣打开了蛐蛐罐,眼神凝重,不等我问其原因,她继续说:“东西被人下过蛊!”
“卧槽,蛊虫?”
“施蛊的人很厉害,那东西肉眼根本看不见,但是我虫罐儿是五百年以上的降龙木的木精所造的,能装得下世间一切邪虫!”
王嫣说完之后,赶忙去柜台翻找东西。
她这儿的宝贝特别多。
等着她拿出一根艾条点燃,这股烟雾远比平常所见过的艾条要大出几倍不止,不一会儿整间屋子里面就遍布着大量的浓烟,我们两个被熏得咳嗽个没完。
偏偏就在这时,我猛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大口的污血,那些血液中掺杂着密密麻麻的蚯蚓版的线虫。
再看王嫣也是一样,她一手扶着柜台,虚弱道:“还好发现得早,不然真被你害死了。”
妈了个锤子的,蛊虫这玩意儿还真是防不胜防。
我的血液虽说是剧毒,竟然也挡不住蛊虫的侵蚀。
这时候,门外闯进来一个人,就听见他一边咳嗽一边喊:“卧了个槽,还好老子来的及时,要不然着大火,这么多东西就完了!”
随着浓烟散去,吴道仁正躲在柜台里面撬东西,一抬头与我和王嫣面面相觑,他老脸一红,尴尬道:“那个..我就是想着帮你检查检查,别有东西被烧坏了。”
“你个老逼登是想趁火打劫吧?”我说。
“大侄子你这么说话是不是找抽啊!”吴道仁瞪着眼睛,背着手直起身子,又说:“我吴道仁一辈子行得正走得直,怎么可能会干蝇营狗苟之事…等一下,你在哪搞到的赝品?”
“赝品?”我和王嫣同时道。
“不过你的赝品也算是古董。”
吴道仁走上前,拿起了金步摇冠,上下打量着说:“这材质是黄铜的,应该是晚清时候的仿造,距离咱们现在也就一百多年,还有这些玉石,也不是上好的料,不过…这个倒是一件宝贝,虽然也是仿制的,按照材质判断,十有八九是十六国时期的东西。”
“卧槽,你怎么看出来的?”我说。
吴道仁轻哼道:“你大爷我号称第一大朝奉,你以为这点本事是靠吹牛逼吹出来的吗?”
但是听了这番话,我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这里面不会是兆二爷故意设的局吧?
吴道仁检查完了以后,又说:“大侄子,古董圈的水太深,没你大爷我这点手段,还是有多远躲开多远,别跟着一起扯淡,万一沾上赔钱是小事儿,别把命搭上。”
“事儿我知道了,可现在有一个麻烦。”
我摘下帽子,额头上的眼睛似乎比起之前更加邪异我。
我无奈道:“你也看见了,这玩意儿总不能一直在额头上长着,早晚是要出事儿的,目前来看,红山三眼巫师是我的解决方法之一,不过你认不认识祖爷的他会堂弟,叫什么二爷。”
吴道仁说:“老二那人办事不讲规矩,心狠手辣,如果是阿祖是个老阴逼,老二就个大坏逼,离他们家的人都远点,前几年祖瘸子出院,就在内蒙那边把人家王陵给盗了,那个臭傻逼,赚了钱也不知道分我点!”
“你是说祖爷没死?”我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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