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我？”向九儿怔怔地看着雷厉霆：“你再说一遍？”
“本来就是耍你玩儿的。”雷厉霆放慢语速说道：“契约是我订的，我想什么时候作废就作废。”
“契约是你耍我的？”向九儿的眼眶有些微微发烫。
“对。”雷厉霆应了一声。
“那你亲我呢？”向九儿问道。
“一样。”雷厉霆别过脸不去看向九儿，说谎的时候还是不要看对方的眼睛。
“……”向九儿看着雷厉霆：“你骗我对么？”
“……”雷厉霆没有回答。
“我承认我不聪明，你要是想跟我说什么就说清楚，不然我听不懂。”向九儿说道：“你、你要是有别的什么意思，你就好好说，幽幽常说我只有一根筋，我听不懂，我真的听不懂。”
“她还真是了解你。”雷厉霆冷笑一下看着向九儿说的：“就是话面上的意思，你听得懂。”雷厉霆伸手挑起向九儿的下巴说道：“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伊兰幽的企划么？你都主动到这个地步，我陪你玩玩不是应该的么？”
“……”向九儿抿着嘴一巴掌将雷厉霆的手拍开：“别碰我！”
“……”雷厉霆将手收回，抬眸看着向九儿说道：“从今天开始，我不想再见到你，我玩够了。”顿了一下，雷厉霆从口袋里拿出那份他从书房取来的契约书当着向九儿的面撕碎了，又将向九儿的手机塞回到她的手里：“你现在可以滚了。”
向九儿死死盯着雷厉霆，原来她的心动这么廉价。
像是胸口被一把匕首豁了一个口子，没有血往外流，却疼的让她连呼吸都觉得难熬且残忍。
“你要是还有点尊严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雷厉霆说完这话便转过身上了车。
垂在身侧的手一转，袖口便出现密密麻麻的虫子向她的指尖蔓延。
她知道，只要她心念一动，只要她想，不出三分钟，她就能让雷厉霆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可是……
知道那辆车子扬长而去，她都没能下得去手。
挫败的虫子收回，向九儿挪动着步子一步步走向龙宅。
她早该知道的。
她这样的人没有人敢要的，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奢求更多呢？
进了龙宅之后，向九儿径直去了伊兰幽的别院。
“九儿？”伊兰幽看见向九儿也是一愣：“你不是要一周才会回来么？”
“嗯，我提前回来了。”向九儿看着伊兰幽说道。
伊兰幽将手中的书放到一边问道：“土耳其好玩么？”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向九儿觉得自己这几天就像是做了一场梦，这个梦太过真实了，真实的让她整个人都陷进去了。
只是梦醒的时候，太痛苦了。
“……”原本想戳破向九儿谎言的伊兰幽瞧见向九儿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便叹了一口气，伸出手说道：“不管怎么样，回来就好。”
向九儿见状便依偎进了伊兰幽的怀中，将脸埋在伊兰幽的怀里许久之后，伊兰幽问道：“饿了么？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向九儿抿了抿嘴，眼眶更加烫了，她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对不起幽幽，我骗你了。”
“骗我什么了？”伊兰幽佯装不知道的问道。
“我没有去土耳其，也没有见我师兄。”向九儿深呼吸一下说道：“我去找那个姓雷的了。”
“然后呢？”伊兰幽问道：“你跟他吵架了？”
“嗯。”向九儿点了点头。
“赢了还是输了？”伊兰幽问道。
向九儿抬起头看着伊兰幽苦笑一下说道：“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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