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闲冥看着贴入他怀里的矜桑鹿,伸手抱着她的肩膀,眉眼皆含着浅浅的笑意。
听着她捏着嗓子说的羞答答话,心是有些不太好,却是压低声音打趣。
“朕一直被矜姑娘调戏,总要学会一些的。”
“如此说来,还是我教陛下,撩我啊。”
“嗯,矜姑娘果然聪慧。”
矜桑鹿听着陛下的夸赞,忽地轻声笑了笑,抬眸看着陛下,瞧见陛下眼中望向她的那一抹柔情,情不自禁笑逐颜开。
还在陛下的怀里蹭了蹭,发上的金簪流苏清脆作响。
入耳很是动听,却是叫冀惟枕目瞪口呆,明显受到了惊吓。
瞧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嘴巴张了张,却是没有声音发出来。
他的皇兄,会抱姑娘?
这还是他的清冷陛下皇兄?
是,皇兄还是从前的皇兄,面对矜桑鹿的时候,却褪下了神圣不可冒犯的帝王气场,只给她一人的温润如玉。
冀惟枕忽地又弯了眉梢,皇兄自小就性子清冷,不同人亲近。
如今,也有一人,和皇兄比肩而立。
再无帝王的孤寂。
只是,他还是有些酸酸的,忽然意识到,他不应该来的。
这不,就瞧他们卿卿我我,他一人的寂寞酸涩。
一旁的掌柜却是放松了警惕,瞧着搂搂抱抱的两人,还怪是赏心悦目的。
这谁瞧了,都得相信他们是恩爱的未婚夫妇。
还是他多疑了,便给旁边的小厮递了眼神,将暗哨都撤了。
见他们松开了,还想挑选首饰,便笑脸相迎,很是热情地将最好的首饰都拿出来。
“这还是今天一早送来的,都是独一无二的,尤其是这副头面,是用罕见的紫福金打造。
便是京城的金楼,都少有的,小姐瞧瞧。”
紫福金?
矜桑鹿看向掌柜拿出来的首饰,眉眼轻动,还真是紫福金。
这是很罕见的金矿,却不属于东淮国,乃南胡国的独有。
南胡国以紫色为尊,这种金矿颜色偏紫,据说当年出土的时候,南胡国喜事连连,便当作是福脉,命名为紫福金。
东淮国和南胡国停战有数年,期间也有商贸往来。却未曾听闻,南胡国会将他们独有紫福金,和其他国交易。
便是每年藩国上贡,都不见南胡国将紫福金送来。
这家金楼却有?
怎么,邯郸王和南胡国还有牵连?
两国是停战了,可南胡国未必歇了攻占南海的心思。
矜桑鹿还是有些意外的,明月寨查了邯郸王府数年,都没有查到他们和南胡国还有生意往来。
如此隐蔽,那交易的,仅仅是金矿?
冀闲冥看着紫福金簪,也是若有所思,眸中忽地凝了冷光。
南胡国么?
“这是南胡国独有的紫福金?我在京城的金楼都没有听闻过。”
矜桑鹿敛了心神,见掌柜的笑容没有了先前的防备,却是怀疑地问。
“这当真是紫福金?”
“自是!”
掌柜见他们这样的勋贵公子小姐都没有见过,面上还有些得意。
“我们东家和南胡国的贵族有交情,才能寻到罕见的紫福金,满东淮都找不出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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