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这一巴掌,他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别说时纯被打蒙了。
就连旁观的时羡也忍不住缩了一缩。
贺严十分贴心地将她揽在了怀里。
时纯被打的头晕眼花,缓了许久才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爸,你打我?”
“你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我打你都是轻的!”
时敬川指尖都在发抖,“那是你亲外婆啊,从小把你当心肝宝贝一样疼着,你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我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爸,你说什么……你要放弃我吗?”
时纯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滑落下来,心寒不已,“明明是你教、”
“啪!”
话音未尽,时纯脸上便又多了一个五指印。
原本滑嫩白皙地脸颊肿的老高,一股浓重血腥味儿在舌尖蔓延开来。
时敬川面上闪过一丝慌乱,指着她骂:“畜生!畜生!我怎么会养出来你这么一个六亲不认的畜生!杀了你外婆不说,现在还想害死你亲爹吗?!”
他像个聒噪的老蛤蟆,四处蹦跶,“警官,赶快把这个畜生带走,该判刑判刑,该处罚处罚,从今往后,我时家再也没有这个女儿了!”
他字字绝情,落在时纯耳中,比利刃还要戳人。
忽然,她笑了。
癫狂至极。
傅队皱着眉摸了摸耳垂,递给贺严一个眼神。
贺严稍稍点头,他才对另外几个警员打了个手势。
警员们得到上级指令,直接从口袋拿出一副银手镯,摁住了狂笑不止的时纯,给她带上,“时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
时纯止住了笑声,没有挣扎,没有哭求。
只剩下被所有人遗弃的绝望,连平日长在头顶的眼睛都变得黯淡无光。
临出门前,她回头瞥了眼那个口口声声把她当做掌心宝的父亲。
很深的一眼。
夹杂了怨恨与讽刺。
时敬川只与她对视了一瞬,便匆匆挪开了眼神。
或是因为愧疚,亦或是他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时纯眼角溢出地丝丝寒意。
待时纯出了大门,时敬川才跌跌撞撞地走向贺严,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小严,我是真没想到,小纯她竟然会做出这种事,如果我知道,我肯定早就、”
“岳父,这些话就不必再赘述了。”
贺严冷声打断了他,半是提点半是警告,“您只要记住,人在做天在看,坏事做多了,总会遭到报应的。”
“是是是,我知道……”
时敬川连连哈腰,随即将目光转向时羡,“羡羡啊,我、”
“什么都别说了。”
时羡面无表情地开了口,不夹杂任何情绪,“说的再多,也换不回外婆一条命。”
话落,她稍稍抬眸,“我们回去吧。”
“好。”
贺严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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