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羡半信半疑,以乌龟的速度朝他挪动。
就像只面对狼王示好的小白兔,想尝试着相信,却又怕一靠近就被吃抹干净。
她这般小心翼翼,贺严既好笑又无奈。
印象中他好像也没有强迫过这丫头吧?
甚至知道她怀孕之后,一次都没有碰过她。
怎么现在搞得他好像一靠近她就是为了要她一样?
抬手轻笑着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又让她站好,随即开了吹风机,轻轻柔柔的替她吹头发。
吹干头发,二人回到床上,关了灯。
时羡窝在贺严怀里,属于他的松香味弥漫在自己四周,她心头忍不住悸动起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圈住他劲瘦的腰身。
她很想他。
几根碎发在他胸前刺挠着,撩的贺严也睡不着了。
他夺取主动权,翻身将时羡禁锢在身下,却很贴心的预留出了她小腹的位置。
不等她反应,湿湿热热的吻已经落在了时羡的眼睛,鼻梁,鼻尖,唇瓣。
一路向下。
等再抬头时,清润磁性的声音有些发紧,“你想啊?”
时羡将头偏在一旁,微微轻喘。
说不想……
有点假。
很显然,贺严也忍了很久。
为了孩子,更为了时羡。
眼下她主动了,贺严怎么可能忍得住?
不断的在她脖颈处轻啄浅吻,“已经快三个月了吧?”
时羡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那我轻一点,好不好?”
她有些犹豫:“可是……医生说,三个月之后吧?”
“……”
贺严缄默良久,叹气,略显失望。
他在时羡额头落下一吻,声音缠绵温柔,“先睡吧,我冲个澡。”
时羡一怔,“还冲?”
贺严哀叹一声,低眸看了看,无奈笑着,“不然怎么办?”
难道真的不顾她的身体只追求自己快活吗?
他怎么舍得。
随即翻身下床,踩着拖鞋,见她巴巴的望着自己,突然就笑了。
用平时谈生意时的平淡口吻说:“不过呢,别因为这点好就忘记我是个商人,商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一时的迁就,以后可是要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时羡不是傻子,不可能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
只是能把这种话说的一本正经的,恐怕只有贺严一人了。
反正换了她,肯定说不出来。
顶多心里想想。
瞧着他边解睡衣扣子边往浴室走,进门时,已经脱掉了上衣,露出宽阔紧实的背部线条。
不多时,里面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隔着磨砂门,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颀长玉立的身影在水帘中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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