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一定很高兴!”
赫连珏自信地说道。
谢元一脑门黑线:……高兴?
人家四皇子高兴什么?
他只是当了叔父,又不是喜当爹!
啊呸呸!
什么喜当爹,谢元觉得,自己可能中了“一孕傻三年”的毒,脑子变得都不够使了。
不过,看赫连珏那幼稚的模样,估计这人也好不到哪里。
随他吧!
只希望四皇子不会受刺激,继而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夜幕中,一只鸽子扑闪着翅膀,飞向了天际。
第二天清晨,徐王妃照例起来晨练。
在邕王府后院的演武场上,徐王妃又是舞刀,又是挥舞狼牙棒,练得十分认真。
白皙的额头上,开始有了细密的汗珠儿。
就在这个时候,耳边隐约传来细微的声响。
徐王妃已经有了经验,拿起挂在脖子上的银哨,直接吹了起来。
片刻后,一只白底灰点儿的鸽子落在了庭院里。
徐王妃熟稔地从鸽子的爪子上,解下纸筒,然后把鸽子交给身边的奴婢,让他们去给鸽子喂水喂食儿。
将纸筒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印封,徐王妃点头:“越王的笔迹。”
既是越王写来的,哪怕是给她的,徐王妃也会先交给四皇子。
这是她从谢元身上学来的夫妻相处之道——哪怕妻子再能干,也要尊重不如自己的丈夫。
“王爷,越王殿下的飞鸽传书。”
徐王妃操练完毕,擦汗、洗漱,换了干净的衣裳,便回到了寝室。
正寝室里,四皇子睡得香甜。
凑近了,细细一听,还有轻微的鼾声。
徐王妃趴在床边,小声地喊着。
“谁?赫连珏?他又有什么事儿?”
越王殿下几个字,直接惊醒了四皇子。
他猛地坐了起来,看看窗外,太阳才刚升起来啊。
这么早,就有鸽子飞来,算算距离,估计是昨天晚上就把鸽子放了出去。
半夜送信?
到底是什么事儿,竟这般紧急?
四皇子虽然不太靠谱,却也不是真的蠢货。
他知道赫连珏的秉性和习惯,这人就不是个大惊小怪的主儿。
这般急迫,一定是有大事发生。
难道京中有什么变动?
不可能啊。
他们邕王府在京中也有眼线。
更不用说,他的亲娘崔贵嫔就住在皇宫里呢。
还有岳父徐大将军,更是圣人的心腹。
京中或是圣人若有个风吹草动,岳父定会给他们来信。
在信中,岳父不会明说,毕竟窥探帝踪、泄密失密什么的,都是官场大忌。
岳父不会犯蠢。
但他会在信中提到一些“琐事”,而熟悉徐良的徐王妃,会通过父亲的这些闲话,继而推测出相应的事故。
前几日,岳父还来了信,提到了旧日的一桩趣闻。
聪慧的徐王妃,结合收到的朝廷邸报,做出判断:白丁贾易,被圣人拜相。
三位宰相的格局被打破,变成了五相分权。
贾易此人,迂腐极端,一朝得势,定会惹出大祸。
昨晚夫妻闲聊的时候,徐王妃还说,她要给她阿元阿姐写封信,提醒她小心贾易这个小人、伪君子。
只是,徐王妃又说,算着时间,阿元阿姐快临盆了,还是不要用这些破事儿去打扰她为好。
等等,临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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