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拍到制糖秘方的贵人们,不管是在咒骂越王府贪心,还是在怜悯谢氏遇人不淑,经过短暂的八卦之后,他们很快就忙活起来。
圈地、种甘蔗,建工坊,开糖铺。
为了红糖生意,他们已经花了那么大一笔钱,现在只想尽快回本,并狠狠赚钱。
另外,他们的紧迫感非常强烈——越王府可是一口气卖掉了十份秘方啊。
虽然遍布越州五个县城,但,也是平白多了好几个竞争对手。
无法彻底垄断,他们就只能比谁更快!
必须赶在其他人前面,先让自家的糖铺开业盈利。
“夫人,越州有十个制糖的势力,日后的竞争肯定激烈。”
赵锦绣靠着出卖越王府的情报,顺利在郑夫人身边有了一席之地。
或许还不是什么心腹,却也是“马仔”一样的存在。
她见郑夫人离开酒楼后,就满脸阴郁,丝毫没有拍到秘方的欢喜。
赵锦绣略略一想,就猜到了原因,郑夫人心疼自己买秘方花出去的铜钱啊。
想想也是,刺史府在越州素来都是最有权势的存在。
郑夫人作为越州第一夫人,向来都是看中什么产业就直接“入股”——一个铜板都不掏,却能占据一大股。
越王府的糖铺刚开张的时候,郑夫人就动过心思。
奈何糖铺的招牌上印刻着燕王府三个字,崔伯庸不敢轻易得罪,郑夫人也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糖铺大赚特赚。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谢王妃弄到了秘方,还愿意出手。
郑夫人习惯性地想要以权压人,结果,非但没能成功,还被迫撒出去了三万多贯的铜钱。
啧啧,三万多贯啊,这么大一笔钱,对于貔貅投胎,只进不出的郑夫人来说,绝对是割肉放血!
现在的郑夫人,满眼里只有钱、钱、钱。
摸准了郑夫人的脉门,精明的赵锦绣赶忙出谋划策,“但广城就不一样了!”
郑夫人正在气头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脱口说了句,“你想让我在广城也开铺子?”
这确实是好办法。
趁着其他权贵还在越州疯狂竞争的时候,她率先跑去广城抢占市场。
等他们反应过来,自家的糖铺已经在广城站稳了脚。
赵锦绣表情有些僵,她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作为一个优秀的马仔,除了听话,还要懂得缓解主子的尴尬,并拼命地捧臭脚。
“夫人英明!奴婢只是想到可以在广城卖秘方,却忘了,还可以在广城开铺子!”
赵锦绣做出敬佩的模样,昧着良心夸奖道,“果然是夫人啊,思虑周到,目光长远。”
郑夫人眼睛一亮,对啊,我也可以学着越王府的样子,跑去广城,哦不不,不只是广城,还有罗州、邕州等等州郡。
他们崔家可不像越王府那般窝囊。
越王府在越州都没有什么地位,就更不用说岭南其他的地方了。
崔家呢,是世家,崔伯庸又是越州刺史,跟广城、罗州等地方的刺史都有些情分。
就算没有情分,都是刺史,只要不是太过分,彼此也都能照拂一二。
大不了,郑夫人给那些刺史夫人们割让些利益,省得他们眼红。
卖了秘方,然后再开铺子。
一边是一锤子买卖,却是没有本钱的纯暴利;
一边是长长久久的生意,可以持续给崔家带来巨额收入。
这两边的好处,并不冲突,郑夫人只要抓紧了,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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