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总算是走了。
秦歌手里握着五把车钥匙，五辆车最后签字的都是秦歌。
所有人都感觉自己依旧还活在梦里。
只有秦歌和钟晴雪知道，夏禾这就是拿一千万来玩儿。
给秦歌和钟晴雪创造点业绩，让他们顺利渡过考核期；
同时顺手整治一下他们昨晚说的那个乔林峰。
但是这些上级并不知道啊！
他们就是感觉，有钱人真特么任性！
好家伙，夏禾来一趟风风火火，乱七八糟，牛逼带闪电地转悠一圈，买了五辆车都送人了，自己什么都没带就潇洒地走了。
真的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秦歌就倒霉了。
太招人恨了。
所有新来的看他眼珠子都冒火！
都是新来的，这小子从打来面试那天就和大伙格格不入，带着一股子瞧不起人的劲头，谁也不搭理，谁的面子也不给。
偏偏特么老天爷瞎了眼，让他撞了大运，走了狗屎。
上哪儿说理去？
人性很多时候都并不美好，哪怕是个平时善良端正的人，看到身边的人发财、暴富，也会嫉妒心爆炸。
尤其是秦歌和他们在一个水平线上……至少他们这么认为。凭什么秦歌就比自己厉害？凭什么那美女豪车都围着他翩翩起舞？
同事们都在背后对秦歌窃窃私语。
连总经理看秦歌也眼眶子发青，他一年的年薪也就几十万，秦歌这家伙一口气入账近千万价值的豪车。
好家伙，秦歌在这里混一头午，都赶上他十年薪水的总和了。
主管也是脸色铁青，板着脸跟秦歌几乎就没什么话了。
艾青青还好，她甚至有点替秦歌暗爽。
因为艾青青的年薪是百万起步，已经没有了对别人嫉妒的空间了。
而且她的心智比较成熟，看世界的角度也和一般人不太一样。
她认为天底下永远都会有幸运儿，嫉妒秦歌？
每年有那么多买彩票中奖的人呢，哪个不是话个十几块、几十块，就抱着几百万、上千万的现金回家了？
嫉妒别人太累，做好自己即可。
而且这种不经过奋斗就突然砸在头上的财富，对很多人都是灾难。
一个人，辛辛苦苦地奋斗，一步一步获取财富和名声，他知道这些钱是怎么来的，也知道这些钱的来之不易。
所以他会对这些财富，对自己，有一个清醒的认知。
而突然暴富的人就完全不一样了。
艾青青的老街坊就有一位，二十几岁，风华正茂的小伙子。家里老人去世以后，立刻几个老屋就拆迁了。
拆迁款折合华夏币一千三百多万！
年轻人之后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有钱么，一千多万呢，挥霍也够你挥霍一阵子得了。
于是从那以后，他身边突然多了好多好多的朋友。开豪车、住楼
房，吃海鲜、戴名表……
之后又迷恋赌博。
其实就是有人眼红，带着他入局。一群人祸害他一个。
三年不到，就在街边的垃圾桶里翻东西去了。
钟晴雪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不高兴吧，自己实习期的业绩是没问题了，已经能够被正式录取。
高兴吧，这业绩是夏禾给他冲的款，根本和自己没关系，根本骄傲不起来。
钟晴雪还没察觉出气氛已经完全变味儿了。
去打咖啡的时候，几个新来的、老员工都过去找她说话。
开始就闲聊，问问哪个大学的，学的啥专业之类的话题。
之后有人就开始说话了：
“钟晴雪，你和秦歌什么关系？”
“我和他？”钟晴雪想起来，秦歌说过，有人问的话，就说是一起在高铁上认识的。
于是就笑着道：“也没什么，我们是校友，都是一个大学的。来东吴的时候，在高铁上凑巧坐在一起，就聊了一阵子，聊得挺投机的，知道对方都要在东吴实习，就留了号码。”
乔林峰冷哼一声，端着一杯咖啡：“晴雪，别怪我这个大哥没提醒你，最好离那小子远点。”
钟晴雪不解：“为什么？他人挺好的呀！”
“哎呀，你懂什么？”一个年纪稍长的女孩子道：“你看他一天到晚那副样子，穿的跟婚庆司仪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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