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大人。”一个人低头恭敬地说道,将在实验室发生的事情汇报了上去,为了不被自己的主观情绪所影响,他只是尽量站在旁观的角度详细地将过程描述了一遍。
“雪莉和琴酒起了‘冲突’?”朗姆慢悠悠地说道,说到“冲突”两个字的时候,声调听起来有点怪异,好像带着一种赤/裸裸的嘲讽。
“是,琴酒在雪莉的面前解决掉了原本监管她的人,并下令禁止她离开研究所。”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看雪莉的样子,貌似失魂落魄的。”
“真是狠心。”朗姆眼中的光芒闪烁不定,嘴里似是惋惜地说道,“雪莉年纪小,藏不住什么事,看来宫野明美是真的死了,琴酒真是一点都不懂得利用其中的价值,怎么就这么粗暴地将人杀掉了?”
“还有,在琴酒走后,雪莉似乎给什么人打了电话,但好像也没有得到什么满意的回答。”他不敢离得太近,生怕会引起注意,所以自然也无法听见宫野志保究竟说了什么。
“八成是雅文邑。”朗姆冷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了一丝幸灾乐祸,“就算他想要做什么,这个时候也鞭长莫及,更何况宫野明美已经死了,虽然有些粗暴,但琴酒的行为也没有什么可指摘的地方,终于有能令他束手无策的时候了吗?”
在朗姆看来,神院度和琴酒的关系一直都没有好到哪去,不管组织里的那些流言怎么言辞凿凿,他都半点不信,他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虽然有些遗憾没能将宫野明美弄到手里,还让琴酒发现了他在其中动的手脚,但其实他根本就没有那么在乎,因为从一开始他就做了两手准备,不管怎样他都会立于不败之地。
如果他成功将宫野明美抢到了手里,就如同神院度所猜测的那样,他就能借机掌控宫野志保。现在距离上次实验室的爆炸事件已经过去了八年,距离下一次的期限就剩下两年的时间,boss无论是身体还是精力都大不如前,无法完全将注意力放在这方面,这正是他可以钻空子的时间。
可这只是他额外的计划,他原本想要做的已经成功了,那就是利用宫野明美的性格,迫使她产生脱离组织的想法,而按照以往琴酒的处理方式,宫野明美基本上必死无疑。宫野明美一死,必然会引发连锁反应,宫野志保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要是宫野志保真的触碰到了忍耐的极限……不为组织做事的人还有什么留着的必要呢?
反正他们原本也有延续生命的办法,他现在也才五十来岁,区区一个宫野志保,他就不信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后,还出不了一个能够接手实验的天才。
与这些好处相比,其他的负面影响根本不算什么,就算琴酒他们知道了宫野明美一事中有他的手笔又怎样?他们又没有确凿的证据,顶多是给他找点无关痛痒的小麻烦。
而神院度就不一样了,他知道神院度和宫野志保的关系还不错,身体检查也是由宫野志保来负责的,他也知道神院度可能与宫野志保之间有点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这倒没有什么问题,他在背地里也做了不少不能暴露在明面上的事情,重要的是假如宫野志保出了问题,对于神院度来说,无异于他想要从宫野志保身上得到的、他想要谋划的,全部都前功尽弃,这难道还不够他为之笑上一场的吗?
“那么接下来我们还需要做什么吗?”
“做的越多,错的也就越多,还是像之前一样就好。”朗姆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看好戏的表情,“我们可以开始提前准备了,等宫野志保一死,人心就要浮动起来了。”
“可是,boss不是不允许我们插手药物研究吗?”
“是不允许没错,但是人心总是有偏向的。”朗姆还有一点没说,他从几年前就怀疑boss出了问题,但每次交流下令的时候,说话行事又与以前没有什么差别,所以他只敢一点一点地蚕食试探,“不需要太多,只要挑选出来的那些研究员在态度上倾向于我们,就足以让我们获得很大的助益了。”
“是,朗姆大人,我这就去办。”
正如朗姆所猜测的那样,在接下来的几天,气氛逐渐变得诡谲起来。
“雪莉还是不肯继续研究?”琴酒冷笑着点起一根烟,却没有放进嘴里,而是任凭它在指间燃烧。
“是的。”伏特加乖巧地回答道,虽然“乖巧”这个词用在他这个彪形大汉的身上有点奇怪,但他现在的表现只能用这个来形容,他已经能感受到琴酒身上攀升的怒火,这可不是抖机灵的时候,“她还试图用绝食来反抗。”
“找死。”琴酒非常不愉快,他现在有一种强烈的想要赶快将神院度从英国拎回来的冲动,不然他真怕自己哪天一个忍不住就将宫野志保给弄死了。他强压着火气,表面似乎平静下来了,但周身的杀气却愈发汹涌,看伏特加安静如鸡的表现就能看出个一二来。
正常来讲,在宫野明美被处理掉之后,宫野志保就会被列为不稳定因素,如果不是她还有用处,早就被一并清理掉了。假如她稍微识相一点,将仇恨埋在心底,表面上做出一副继续研究的模样,那么她还能多活一些时日,而宫野志保现在的举措无疑是在加速她的死亡。
不知所谓的家伙!琴酒皱着眉将烟咬进嘴里,手里不住地摩挲着伯/莱/塔,他都有点怀疑这样下去宫野志保压根就等不到神院度回来,难道他当时让她老实待着的意思表达得还不明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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