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说嘛,琴酒。”代号为雅文邑的神院度一点都没有被琴酒所威慑到,他在椅子上坐下,双腿交叠,手肘轻轻抵在椅子的扶手上,戴着手套的手指在眼前交叉。他微微偏了偏头看着琴酒,头顶的灯光打下,似乎给轮廓蒙上了一层模糊的光影,身上的大衣垂落下来,从容地说道,“飞机晚点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反倒是你,我倒是挺怀疑你这样下去会不会得肺癌。”
伏特加自觉地将房间内的排气扇打开,动作突出了一个熟练,琴酒瞥了他一眼,没有作声,他光明正大地打量着神院度,而神院度则是以一种令人难以想象的视琴酒的杀气于无物的放松姿态任凭他的打量,甚至带着两分轻松地调侃道:“怎么?看出什么不同没有?”
“和两年前一样。”琴酒将眼前的电脑屏幕转向神院度,然后将其从桌子上推给了他,意有所指地说道,“还是那么惺惺作态。”
“这可就是纯粹的污蔑了,我可不像琴酒你一样万年一个风格。”要是有其他人在场,估计以为他们就要打起来了,但好像刚才的三言两句就只是单纯的拌嘴一般,他们两个没有一个有生气的意思在,包括连伏特加也是一脸的镇定,“底层人员的资料?嗯……”
“我以为我是来休假的?”神院度手指轻敲了一下键盘,电脑屏幕上展现出来的人员资料开始自动下滑,他单手撑着脸,漫不经心地说道,“这就把我当成劳动力了?要是没有足够的报酬,休想让我给你带新人。”
“是在给你挑保姆。”琴酒冷笑了一声,有时候雅文邑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带新人那是顺便的,主要是怕这家伙自己把自己给弄死,“什么时候你能自己做出一顿饭再说。”
神院度唯一的一次任务失败,至今都让琴酒感到匪夷所思:他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神院度是怎么做到做个饭能够引爆下水道,差点将整条街都炸上天的。而他们所监视的议员连句遗言都没来得及留下就升天了,美国当局在那一段时间简直是风声鹤唳,导致他们被困了很长时间才离开了那里,最后好像是被定义为了恐怖袭击?
琴酒还记得他当时所看到的电视、新闻报纸……等一系列媒体上,社会各界人士所表现出的或愤慨或哀悼的面容和话语,心中只能用无话可说来形容,该说还好神院度意识到了不对,带着他们提前撤离了吗?不然的话,组织说不定会在神院度的手底下,完成无数卧底都没能完成的“壮举”——将为数不少的代号成员送去了直达地狱的快车。
“那是个意外。”神院度强调道,“之后不是调查出本身就是有人准备了炸弹藏在下水道,打算采取报复行动吗?这应该是情报上的失误才对。”
关键是炸弹的预定引爆时间并不是那个时候!伏特加的额头上冒出了一滴冷汗,你是怎么做到做个饭,让炸弹引燃提前引爆的啊?更何况谁能想到下水道会有问题?这种事情也不能赖在情报问题上吧?
“哼,随你怎么说。”琴酒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对神院度的强词夺理嗤之以鼻,“玛克还在法国收尾,在他回来之前,我可不想要听到什么‘奇闻异事’……你要在日本待多久?”
“还没有定下来。”神院度随口说道,他表情微妙地看着屏幕上显现出来的黑色短发男性,在一堆训练测试成绩的下方,莫名有着一条格格不入的“会做饭”的评价,一看就是后添加进去的……所以琴酒你居然是来真的啊,“这要看Boss的安排是什么,不过想来短时间内是走不掉的。”
“啧。”琴酒似乎有点不爽,作为神院度的前搭档,他自然知道这家伙有多可怕,但在任务中配合起来相当默契的同时,神院度也有着诸多让他感到不满意的“原则”,就比如说:这家伙居然遵循的是早九晚六的工作制。
在大多数罪恶所发生的夜晚,神院度还是第一个打电话过去时说他已经睡着了的人,后来他们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如果在夜间有任务会提前通知,而如果是突发情况,通知谁都比通知他好用,因为有八成是可能找不到他的人。
琴*劳模*酒对此十分的不理解,并且觉得神院度脑子有病,但对比了周围一圈人,他发现那群废物工作三天三夜可能都不如神院度一个白天的效率高。你当他会因此而觉得有心理安慰吗?不,他恨不得将神院度薅起来继续工作,然而在他们相互折磨了一段时间过后,琴酒看着在神院度的报复下日渐下滑的效率,终于放弃了他的打算,态度诡异地默认了神院度的行径,惊掉了一地看好戏的人的眼球。
也就是因为那段时间他们之间的针对和攻击,后来组织内流传起了他们互相不对付的传言,但实际上他们的关系并没有那么恶劣,甚至还可以说是……不错?
琴酒:再怎么麻烦,也比那群废物强多了。
“算了,眼睛都花了。”神院度用手虚掩着嘴,小小地打了个哈欠,身体向后靠在了椅背上,“你随便挑吧,到时候记得把资料发给我……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起身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朝着门口走去,琴酒眯了眯眼,坐在原地不动如山地看着神院度逐渐走远的背影,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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