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德意图对神使大人不轨,那杯酒就是证据!神使大人在我醉后将我送到那间房,没多久,凯德就摸了进去,还让人从外锁住门,让我无法逃走!他来时神志不清,口中喊着神使大人的名字。”
说这话时,弗雷直直的盯着梁秋月。
他眸中似乎在说,看,是我为你挡了劫,要不是你让我喝酒,再将我送进去,遭受那一切的就是你!
是你,害了我!
梁秋月一脸气愤看向管家,“怪不得,怪不得我喝了那杯酒便浑身发热,凯德还一直提醒喝下后可以进那间小屋休憩,是他不怀好意在先,死有余辜!这事教廷也要给我一个公道。”
管家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梁秋月继续对弗雷说道:“你放心,你杀了凯德也是为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
向来脾性温和的爱神使者露出了尖锐果决的一面,“此事本神使管定了,在去往萨利安的路上,他要是出什么事,我一定让落日帝国付出代价!”
管家面色难看到一句话也不再多说。
神使的话不能够被当耳旁风。
历史上,一位国主得罪了第一任神使,神使诅咒了那个国家。
随后的年月里,那个国家每年诞生的新生儿逐年减少,至现在,那国家的名字都消失在大陆上了,其领土也成了别的国家的一部分。
弗雷的心神微松。
不管这位神使大人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不是她蓄意的,有她刚说的话,在他未恢复的这段世间内,在这庄园内,未被转移前,都暂时是安全的。
只要恢复些许,他就能逃走,只要逃走,他便能回到兰斯,恢复自己本来的身份,此后高枕无忧。
弗雷被关在了庄园中,梁秋月继续如常做她的工作,每日都会派莉莉娅去庄园看弗雷的死活,顺便再带着吃食和伤药。
送去的伤药都是只能治理皮外伤的,对他混乱的内里没有丝毫帮助。
莉莉娅和古邦奇都不懂,她到底什么意思。
古邦奇是真的不明白,明明将人搞成那样的是她,为什么事后保他的还是她!多大的仇多大的怨,让她这样对他!
“你到底想做什么?”
梁秋月喝着水抬起头,“没想做什么,不过是想看他抱着希望然后陷入绝望。”
绞刑架他是一定要上的,死之前先折腾折腾他。
谁让原主死前就是被他活生生剜了心,虽然弗雷也没完成自己的心愿,得到心脏内的能量,但他对原主所犯,就该被这样反复蹂躏对待。
“我让你送出去的信件应该快到了吧。”
两日前,她让古邦奇安排送出了几封信件,是送到兰斯国的。
兰斯国孱弱,国主这么多年都没露过面,地方教廷的权利凌驾在了王室之上。
她将信分别送到了兰斯国内教廷的大长老手上和一个与教廷走的很近的亲王雷格手上。
弗雷自己不屑于和教廷为伍,视教廷为眼中钉,肉中刺,与教廷的关系很差,不想他那兄弟雷格,是教廷的走狗,想指着教廷坐上王位。
有这么一个机会,雷格会不想把他踩下去吗?
古邦奇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但见她最近安安分分,没有再和别的男人搞三搞四,也安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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