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宋夜寒不是被教导着学习宫中规矩,就是被教绣艺,开始他是极不配合的。
宋林氏教子确实有一手,仅仅几句话就让他乖乖的学了起来。
在宋夜寒拉着脸不愿好好学还说陛下就喜欢他有个性的样子时,宋林氏是无语的。
女人的话,他们男人听后高兴过就可以了。哪对妻夫没有过浓情蜜意的时候,但日子久了,从前说的甜言蜜语那都是放屁,你要是当真了,那才是真傻!他从前怎得没发现自家这继子有这么天真的一面!
宋林氏道:“你在陛丢脸?”什么给宋家丢脸的话他就不说了,继子要是在乎宋家,最近也不会愈发叛逆!
宋夜寒听到后君命夫,脸就沉了下来。
黎朝的皇帝们,从来没有只有一个凤君的。她虽答应他只会有他一个,但她是皇帝,想多几个后君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想到那种可能,胸腔中就如打翻了的调味盘,酸和辣占据了主导,愤怒又酸涩。
管她是皇帝还是什么呢,如果真有那一天,他肯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宋林氏见他面色阴沉沉的,虽然莫名有点害怕,但觉得他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才会如此。
他语重心长,“想要坐稳凤君之位,各方面都得做好,陛下虽喜你特立独行的性子,但你也要掌握好尺度。离大婚还有三个月,按照旧例,天子成婚,从定下人选到大婚当日,肯定是不能把日子定的这么急的。但陛下想让你早些入宫,想必是非常看重你。”
听到这话宋夜寒唇角微微翘起。
“既然快成婚了,你也好歹给你未来妻主缝制一身寝衣,以表心意。”
“我绣艺不佳,怕是会污她的眼。”宋夜寒略略不自在的说道。
宋林氏想笑,他哪是绣艺不佳,而是一窍不通。
“无妨,绣成什么样不重要,心意才最重要。这些日子学完规矩后每日都随我学。”
宋夜寒便也不再说什么。但想到那些繁琐又令人不适的规矩,眉头还是皱了起来。
在宫中,寝榻之上,下榻还不能后背朝着皇帝,每日不同场合见了皇帝要行很多次大礼,连用膳都不能出声,各种各样的礼,没有他能做到的,只有他想不到的。
那些也就罢了,最让他难以忍受的则是这些日子听的训诫,身为凤君,要对后君们恩威并济,要宽容大度,不嫉不妒。
去他父的不妒不嫉!光是想想他都要燃起来了。
“嘶”
“夜寒,用针时要一心一意,血都扎出来了,染到寝衣上,陛下还怎么穿!”宋林氏无奈摇了摇头,继子拿针时还走神,针不扎他扎谁?
宋夜寒吮吸了一下手指上的血珠,冷着脸想,有血她也得穿,这可是他的心血,哼!
朝堂之上,因为凤君人选,闹了不少日子,但渐渐的,见皇帝异常坚持,便也无人再闹了。
说起来,以宋家清贵的门第,其儿郎坐上凤君之位,也是稳稳当当的。不过是凤君之位只有一个,僧多肉少,众世家皆垂涎,闹一闹实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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