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月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小狐狸对她的嫌弃,她连正式看她一眼都不敢。好歹也有几百年没见了,她就这么对她,真是太让她伤心了!
推开石门,穿过漆黑的甬道,潮气霉气扑鼻而来,到了气味刺鼻的“毒水牢”。
郢无殇被关在毒水牢中已经有两个多月,无人搭理他,任他叫破喉咙骂的再难听,都没有人出现。慢慢的,他也不再浪费力气做无用功。
直到黑暗中再次出现天光,他眯着眼睛看向石门的方向。
“藏头露尾之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即便是此时,他还牛逼的不行。
郢无殇确实有恃无恐,他身为妖族少主,没有人敢杀他,杀他之人,必定会面对妖皇的报复。
他被关进来这两个多月,在天劫下如附骨之蛆般贴着他将他捉回来的人都没露面,在他眼里,那就是绑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人肯定处于进退维谷的境况。
他还恶意的想着,那人最好是被天劫劈死了。
也是他成了妖族少主后好日子过惯了,习惯了被妖捧着,基本的警觉性都没了。
梁秋月看着这只面色都被毒水浸的发紫的狐狸气焰还如此嚣张,轻笑了一声。
她手中突然出现一把剑,慢条斯理的对着郢无殇那堪称俊美到至极的脸划了下去,一剑又一剑,剑慢腾腾的,在他脸上划了个不甚美观的乌龟,随即又泼上了绿色的毒液。
凄厉的惨叫声响在水牢中,郢无殇疼痛到面色扭曲,绿色的毒水在他皮肉外翻的肉质沟壑中滋滋的发出声响。
“想起我是谁了吗?”
郢无殇突然福至心灵的想起被他折磨掉了大半条命的硬骨头剑修,那个总是欺负折辱楚香凌的昆吾宗大师姐高沐月。
那剑修的骨头是真的硬,不论他如何折磨她,她都没说过一句求饶的话,看他的眼神如厉鬼般充满憎恨。
他豁然抬头,脸上的状况惨若厉鬼,让人看一眼就会做噩梦的那种。梁秋月却扑哧的笑了出来,“绿毛龟哈哈哈。”
郢无殇的脸已经绿的不能再绿了,连眼睛都绿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一定让她百倍还之!
梁秋月看着他如盯死人般盯着她,唇角再次勾起标准的反派冷笑,“看来是想起来了,你说,我还怎么招待你为好呢?”
她眼中是真实的困惑。
郢无殇心中浮起不妙的感觉,若是别人,可能还不敢动他,这个人,当初他折磨了两年之久,肯定恨他入骨。
这个该死的女人,果然如香凌说的那般恶毒。
若非是她,几十年前魔族的魔岩怎么会让香菱感激涕零。
香凌怪他在战时还要让她出去见他,结果被逮了个正着,差点被当成奸细处置了。
若非魔岩去劫狱时与香菱配合把罪名推到了那个恶毒的剑修身上,既趁机解决了香菱一直厌恨的大师姐,又给香凌洗清了罪名。
魔岩那厮做戏还做上瘾了,把那臭剑修的名声彻底弄臭了,还以其为兴兵借口满足魔族的杀戮之欲。
这无本万利的手段,魔岩不光趁机在战中为魔族立下战功,得到魔尊的青眼,还让香凌对他比对他都亲近了起来。
他嫉妒疯了,疯狂的派人抓捕逃窜的臭剑修,那剑修即使修为全失,一身手段依旧很多,他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把人找到捉住。
他疯狂的折磨着她,就是为了让香凌开心,也为自己出一口气,顺便和魔岩一较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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