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身不遂的威廉回归座位时,一旁的亚特打趣道:“哟!看来你很懂易先生嘛~简单一下子就让他主动上场,面对这位旧时代被疫主承认的怪物。”
“易先生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他一定会上场,我只不过是走了走过程,稍微激发一下易先生的战意而已。”
亚特双手撑着后脑,嘴里吹着人头气球,“威廉,你觉得谁会赢呢?”
“大帝吧~毕竟他是整个旧世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就连癌宫的尊主都专门叮嘱过我这个问题。
易先生只不过刚找回缺失的概念,想要与这样的大人物相提并论还是比较困难。
不过,胜负无所谓……我们已经争取了足够的时间~亚特你做好准备接纳「资格」了没有?我们的孩子应该渗透得差不多了吧?”
见威廉直接将这件事说了出来,吓得亚特连忙以戴有白手套的手指竖于嘴唇之间,
“嘘!可别被对方听到了啊,他们要是知道我们在悄悄渗透,会不惜一切代价撤离马戏团的。
争取的时间自然是越多越好,要确保表演结束后一切都已经水到渠成。
另外,我个人还是很相信易先生的,毕竟他是唯一将我斩首的新时代人物,而且现在的他变得更有趣了。
要不我们来打个赌?我下注易先生,伱下注大帝?”
威廉连忙摆手,“赌博有害健康!好好看戏吧,亚特~让我们好好欣赏,这样的对决恐怕几百年都不会出现一次。”
……
血民观台。
格拉托尼也认出了这位样貌几乎与威廉相仿,但形态、气息却截然不同的青年。
当年在锡安的时候,他与威廉对决时,对方展现的就是这种死者形态,只是现在的死亡与当初的死亡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级别。
没想到对方居然是‘一体双生’,而且单独分离出来的这位死者看上去‘深不见底’,甚至格拉托尼的嘴巴无法从对方身上尝出任何滋味。
不止是格拉托尼感觉不对劲,
色孽.娜丝忒与嫉妒.恩威都从这位突然到来,与威廉相仿的青年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真正的危险感,
与之前参赛的飞升者.里根,无法定义的尸体.泽德,马戏团的小丑带来的危险性均不相同。
如果要选择最危险的对手,正是眼前这位青年。
恩威根据表面感知而给出评价,“这等死亡……就算放在死疫骑士团里进行对比,也很难有人能与之对等。我的血液感知甚至还没有完全靠近就被吞没殆尽,这样的死亡不属于原墓,与最早的那位死疫骑士团团长也有着一定区别。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而且缠绕在他身上的那只寄生虫也一点不弱,甚至比得上【圣巢原虫】,还透散着一股奇怪的金属气息。
等等,金属!?难道说?”
作为「血之脑」的恩威瞬间就将一个个细节联系了起来,这位青年身上所具备的种种特性都可以与僧院产生联系。
“这家伙难道去过僧院的最深处,见过那位比大帝还要夸张的死者了吗?
根据格拉托尼的说法,一年前这人在人类组织那边还不是他对手。能够在短时间内达到这种程度,很大可能去往了僧院最底层。
如何做到的?
被关押在僧院最底层的那个死者不是疯了吗?
去往僧院最底层的话,又如何出现在这里?不应该被典狱长关起来吗?”
一连串的疑问出现在恩威脑间,他很快也放弃了思考,接下来只需要看看此人与大帝的决斗,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整个旧世界即便是【疫主】都需要拿出手段才能挡住大帝的剑,同阶病者能够挡住剑斩的人数不超过三位。
在那把剑的面前,闪躲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只要是任何与鲜血有关的生命,哪怕在后续成长之中舍弃血液,依旧无法逃脱‘鲜血审判’。
只有能够挡住最基础的剑斩,才有资格向大帝发起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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