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狼环伺,大滴的汗从扈轻头脸滑下。
银背风狼在狼形妖兽中体型不算大的,但壮年狼四脚着地也有扈轻高。若是它们纵身跳过来玩叠罗汉——
扈轻果断主动出击,白吻嗡鸣一声刺向最近的一头狼的脑门,而她的身影随着白吻向前,却在半途突然转向旁边的旁边的另一条狼。
白吻和她的速度皆是极快,即便是同阶内速度数一数二的银背风狼眼中,两者的速度都快得不可捕捉。
噗——白吻刺入风狼头颅,从一只眼睛向后刺透大脑破壳而出。
本来它瞄准的是两眼正中间,但这只狼躲了躲,刺到了眼睛,临死前还瞎了一只眼。
噗——扈轻的手破入风狼前胸,她以双膝弯曲上半身前压的姿势,右手臂刺入风狼体内,迅猛的力道打破肉壁,抓住里头不知什么的一团猛攥、扯裂。
脖颈被顶住不得不抬起头的风狼发出半声呜咽随即大口的血喷吐出来,落在扈轻后背上,顺着衣领流进去。顷刻间,扈轻成了半个血人。
她迅速抽出胳膊,扔下苟延残喘的风狼向下一只扑去。
白吻也从它杀死的那只风狼的脑袋里钻过去,顺势刺向另一只风狼。
浓浓的委屈传向扈轻心底:饿啊,好饿,饿啊,好饿.
扈轻愧疚:回家就给你做大餐。
这些年,她一直都亏待了白吻啊,明明白吻才是她的本命器啊。
双杀,狼群愤怒而沸腾,狼本就聪明而狡诈,银背风狼的智慧更不低,它们团团而动,将扈轻围在中间,从上空看去,每一个方向都均匀如铁桶,最里一圈的风狼呲唇獠牙发亮,绿色的狼眼紧盯猎物身上的每一块肉。
群体的天生优势让它们无师自通配合默契,扈轻每一块肌肉都能清楚锁定一只锁定了它的狼。
这些狼啊,已经视自己为盘中餐并将自己一块一块分好了呢。
这时候,扈轻脑子里升起一个荒谬的念头:这些狼是不是比人更加熟悉人有几块骨头几块肉?毕竟人是它们的口粮而人可不吃人。
真不吃人,因为真会遭天谴。天打雷劈的那种。
两只狼呈夹角向着扈轻扑来,扈轻身子一歪、一侧、一滑,胳膊成钳圈住一头风狼的脖子,气沉丹田——
“喝——”
那狼只感觉被一只铁箍勒住脖子,铁箍将它喉咙勒断同时变得千斤重,迫得它不得不低头,速度不减的身躯从头颅上空甩了过去,它的头,纹丝不动,仍旧保持着前冲的方向。
咔嚓,颈骨折断的声音,风狼死不瞑目的油绿眼睛里残留不可置信,修士有这样大的力气?它们被骗了!这人不是人吧?
扈轻又是大喝一声,腰腿用力,站起,旋转,手臂箍着风狼的脑袋甩了出去,沉重的狼尸砸到同伴身上被同伴抖落,并未得到同伴怜悯的一眼。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不管人还是妖,或者魔,死了就死了,皮囊没有什么用。哦,可提取能使用的部分,也能提取可食用的部分。
并没有哀思怀念这种没用的情绪滋生。
只有活着,才有意义。
白吻这次刺穿的是风狼的脖子,位置仍是偏了些。它滑溜细长的剑身一圈团成一个圈,猛的一挣,一片弧形的血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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